上,看起来也只是脸色不好,所以罗茗娇也没矫情,由她自己喝鸡汤。
刚放好碗,姚大妈突然伸手抓住了罗茗娇的手腕,罗茗娇感觉到从手腕处传来的微颤,心里也不好受。
任谁摊上祖孙俩双双住医院的事儿,心里也不会好受,尤其是这对祖孙没有亲人,还没多少钱。
罗茗娇心下叹了口气,坐在床边,轻轻拍拍姚大妈的手,低声说:“姚大妈还记得我之前拿去参赛的画么?就是画的您和虎子的那几幅!”
姚大妈情绪难抑,很多话卡在喉喽里,却说不出来,她想托孤,将虎子郑重的托付给罗茗娇,可是积蓄花没了,托孤、却连虎子日后的吃用开销都得托付,这让姚大妈陷入很深的为难当中。
突然听罗茗娇提到画作,她也没多大心思,只囫囵着点点头,掩饰着快要冲到眼眶的心酸。
“姚大妈您不知道,我拿去参赛的画获奖了,一等奖,五十万奖金呢!……所以姚大妈不用担心,您和虎子的医药费,有着落!”什么中奖,不过是罗茗娇说来安慰姚大妈的罢了,距离颁奖还有小半个月,能不能中奖得颁奖后才知道。
“哦?”姚大妈闻言猛然抬头,满脸惊讶,用她和虎子的画像参赛的事她知道,可获奖那种事几率太小她没想过,况且就算获奖也是罗茗娇获的奖啊!
可是现在,她没得选,只能恬着脸昧下良心,以此为由将托付虎子的话说出来。
“茗娇,大妈知道,把虎子交给你是为难你,可是大妈没办法,除了你,我不放心把虎子交给别人。”一句话说出来,姚桂兰已经泣不成声,她尽量压着声音、背着身,不让虎子和罗御希听到。
罗茗娇听的面色沉重,姚大妈心里顾虑太深,不放下这份沉重,很不利接下来的治疗。
想到此,罗茗娇握了握姚大妈的手,不答反问:“姚大妈是不是忘了,虎子叫我妈妈啊!”
一句话提起了姚大妈的精神,又继续说道:“您安心看病,我既然认了虎子这个儿子,自然会担起当妈的本分!”
郑重其事,却轻轻的将姚大妈托孤的为难说成了本分。
姚大妈心中感动、彻底泪奔,浑身抖的厉害,唯一让她心安的是,罗茗娇画作获奖,给虎子看伤的花费,不会影响罗茗娇的生活。
“奶奶不要哭!”不知什么时候起,另一个病床上的两个小孩已经不讲故事了,而是齐齐看过来,虎子更是眼泪两行,看的人心痛。
姚大妈抑制不住的抽腿下床,有些踉跄的走到另一张床边,搂着虎子呜呜的嚎啕大哭起来。
罗御希也被感染,跑到罗茗娇身边,静静地靠在妈妈身边。
罗茗娇叹了一口气,带着儿子悄悄退出了病房,将空间留给了祖孙两。
出来没两分钟就看到了覃君尚,覃君尚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他没问罗茗娇和罗御希为什么在门外,而是指着跟过来的两人对罗茗娇说:“她们负责姚大妈和虎子的护理!”
所以说:媳妇,快跟我回家,接受惊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