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他躺下了,不能动了,撑不起家了,便都散了,追求自己的功名利禄去了,他没用了,便被舍弃了。
覃雪平说的不错,这人哪!真是不敢遭难,一旦落了难,才知道,谁真谁假,谁诚谁虚。
真是现实的令人心寒。
走了李慧岚,病房里安静了好多。
覃雪平有一搭没一搭的继续给覃江舟喂火龙果,还不忘指拨覃启帆:“我说启帆哪!那女人那么恶毒,还留着干嘛?早点离了算了,赶明儿大姑给你找个好的。”
这可真是,啥话都敢说,还是当着儿媳妇的面,覃启帆听的又臊又尴尬。要不是因为儿媳过来,能听到有关儿子和孙子的事,他心里高兴,非得临阵逃走不可。
听姑婆覃雪平磨了半天牙,终于找到空,覃启帆犹豫着问:“君尚是不是很忙?”“希希还好吗?”再平常不过的问话,可在如今彼此僵持的关系下,总觉得太压抑。
提到儿子,罗茗娇笑着把手机里存下的有关儿子的视频拿出来,给覃启帆看,覃启帆看的分分钟满脸堆笑,一个劲儿的说:“好好好!”覃雪平也跟着哈哈笑,直夸:“这小子机灵,乖的很。”
惹的病床上不能动,却心里热乎也想看的覃江舟,吭哧吭哧个不停,拿给他看,他脸上的僵硬果然渐渐融化,被浅浅的笑意取代。
病房里,因为罗御希留在影像里的视频,气氛缓和了不少。
几人并没有发现,罗茗娇的笑容下,带着几分沉思,她刚才给老爷子号脉,大约知道老爷子的身体情况了,有些棘手,既然没人再提,她便保持了沉默,并不想因为病情,影响了病房内这片刻的欢欣。
罗茗娇想,先回去和父亲商量商量,看看有没有挽救的可能!
罗茗娇在病房里足待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天色黑了,才起身告辞。
离开前,覃江舟又歪着脑袋,僵着嘴,焦急的呀呀呀不知道要说啥,还是覃雪平懂老爷子,试探了几句,明白了,原来老爷子想见罗御希。
罗茗娇只是笑笑,没有明确答应会带罗御希过来。
虽说太爷爷想见曾孙子,人之常情,但这件事,罗茗娇想和覃君尚商量商量。
毕竟无论是她还是罗御希,都是因为覃君尚才和覃家有了关联,覃君尚和覃家人的关系,她心里清楚,如何与覃家相处,归根究底,还是得看覃君尚的态度。
覃启帆心里存了事想问罗茗娇,便跟着把罗茗娇往外送了送。
好几次覃启帆都想说话,都因过道有行人,没有说出口,眼看着快到电梯,覃启帆有些焦急,正要说话,却猛然看到电梯旁的楼梯间里冲出一个人。
那人脚步快速,直冲两人撞了过来。
罗茗娇和覃启帆都被这突然冒出来的人惊到了,见来人气势汹汹,罗茗娇心觉不好,下意识一个侧身,挡在了覃启帆身前,而那带着口罩遮着口鼻的人,欺近时,眼中明显透出几分即将得逞的得意。
因为靠近,罗茗娇也看到,那人揣在兜里的手抽了出来,手里竟然握着一个小型喷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