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尚摸不出深浅,反而不知从何开口了。
而箫阳,从进门以来,就像个透明人,慕容桦好似没看到他,他也自得其乐的做个旁观者。
覃君尚和箫阳落座,管家亲自为几人沏了茶,先为慕容桦奉上,之后才是覃君尚和箫阳。
看着杯盏上袅袅升起的水蒸气,覃君尚的心越发不稳当,他眼里的慕容君桦,是非常礼貌、谦和的人,可眼前这位,怎么看怎么不对味。
谁请人喝茶,先给自己倒了再轮到别人?这点细节,加深了覃君尚的判断。
覃君尚心下微沉:眼前人不是慕容君桦。
可是不是?又能是谁?慕容桦重伤住院,整个慕容家人都出动了,谁有能耐在慕容家一众的眼皮子底下,偷梁换柱、大变活人?
“今年新下来的龙井,尝尝!”慕容桦轻轻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他如此淡定沉稳,惹的箫阳微微挑眉,心说慕容家的继承人,果然城府够深、深藏不露。
覃君尚没有心情饮茶,罗茗娇下落未明,如果眼前人不是慕容君桦,那真正的慕容君桦,又去了哪里?这些事搅的覃君尚没法儿安静。
“君尚,我早说过,有些人,你碰不得!”突然,慕容桦冷不丁又说了一句。
听的覃君尚浑身微怔,眉头皱成疙瘩,沉眉看着慕容桦,他放在膝盖上的手将将握成了拳头:“茗娇果然被你带走了!”是问话,也是肯定。
覃君尚甚至可以肯定,慕容家今天只有慕容桦一个人,八成就是慕容桦刻意将慕容家其他人都打发走的。
“呵!”覃君尚怒极生笑,如今的慕容桦虽然更加强势,但去强势的有点过了头,这让覃君尚有点代沟深厚的挫败,他冷哼一声,沉声道:“同样的话,也送给你,罗茗娇是我的妻子,不是旁人能动的。”
妻子?
慕容桦闻言脸上神色一滞,箫阳微微侧目,看了一眼覃君尚,心说,罗茗娇之所以失踪,他也参合其中,怪不得覃君尚那么愤怒,原来他碰了不该碰的人。
“妻子?”几息后,慕容桦抬头,嘴角甚至浮现出一抹微笑,他自信满满的说:“你们真的结婚了吗?没有婚礼的婚姻,也算结婚?”说起这个,慕容桦心中稍安,在他心目中,结婚证什么的完全不是问题,关键是喜礼,只有拜了天地,那才是成了亲。
而罗茗娇和覃君尚,并没有完婚。
覃君尚闻言额头青筋微跳,他和罗茗娇的婚礼,自然不会不办,但被慕容桦如此带着三分得意的姿态说出来,覃君尚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这是在打脸吗?
“罗茗娇是我的女人,这一点毋庸置疑,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多的,我也不想说。”覃君尚对慕容桦说道:“既然你知道茗娇在哪里,还请将地址告诉我,我要接妻子回家。”
“哼,覃君尚,你还不明白自己的行为,会有什么后果吗?”覃君尚声音冷冽,慕容桦的声音更冷,里面还透着浓浓的威慑、甚至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