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桂花糖,拿去和弟弟们分着吃吧,那桃酥给你娘留几块别让家亮给嚯嚯了。”
甜姐儿笑着说好,就掂着点心去看弟弟写“欠条”了。
一家人温馨的吃过饭,家明家亮回屋温书,甜姐儿一边练习女红一边陪着爹娘唠家常。
沈君元从怀里拿出早上买的两支银钗交给王氏,王氏一愣边打开边问“这是什么?”
“甜姐儿生辰也不知道买点什么,路过首饰铺这两支钗一大一小,一模一样,看着挺精致的,你和甜姐儿看看喜不喜欢。”说完有些不好意思的眼神躲闪一下。
王氏惊喜的看着发钗,想着自己相公买钗时会怎样的害羞,眼睛含笑说“这么漂亮的银钗真是精致,我也算沾了我们甜姐儿的光了。”沈君元见娘子打趣,抿嘴笑了笑,不好意思的低头剥花生。
甜姐儿放下手里针线,也惊喜的看着两支工艺精良的钗子,果然是一模一样的,通体祥云纹路顶端两三朵银花儿雕琢的精致形象,凹凸的花蕊上细细的点缀着五彩缤纷的小珠子还闪着光,虽然这两银钗一模一样,但大的显着高雅,小的显着俏丽,她心里也喜欢极了,开心的翘着嘴角说“可真是漂亮啊,谢谢爹了。”
王氏看着又大了一岁的女儿,想到女儿明年及笄,一边帮女儿往头上试戴钗子一边跟相公提起甜姐儿小时候她和村长家娘子范氏玩笑一样的给甜儿和村长家二儿子韩孜顷的娃娃亲,田姐脸红的发热,赶紧低头去拿针线。
沈君元听到娘子提“韩孜顷”这三个字,眉头不由皱了皱,韩柏没当村长时他家娘子和自己娘子确实比较投缘,但前些年韩柏家分了家搬到了村子东头,又当上了村长。而自己也来往镇上教书不常在家,两家关系确实疏远了。村长家老二孜顷,他确实有不少耳闻,韩孜顷也在光明书院学习,但这孜顷虽长得标致但又有些油嘴滑舌,玩世不恭的样子。沈君元实在心里不太喜欢,想到自家女儿的乖巧,对王氏说:“那孜顷并非好儿郎,也不是我们家良婿的好人选,这事儿当时你们也不过玩笑不曾下过定书,咱家甜姐儿明年就及笄,以后这村长二儿子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吧。”
听爹这么说,甜姐儿心里明白爹爹意思,自己爹娘并没有别人家父母的重男轻女想法,对自己宠爱有加,婚姻大事她自然听爹娘意思,想到即将及笄不由的脸又红了。
看着红了脸的甜姐儿,夫妻俩的目光里多了一丝不舍,好像自己宝贝了很久的东西即将要送人一般,心里有了吾家有女初长成的低落。
要说起韩孜顷,那可是光明书院所有学子都知道的人物,他算是光明书院里的名人,目前也是个童生,今年秋天就要乡试考秀才,在鸿鹄院学校。
但他的出名并非文采多么出类拔萃,出名在于花名在外,长相俊俏,有充满活力,与女子又胆大暧昧,惹得书院门口总有一些背着父母偷偷来看他的胆大姑娘。更有不少商户家小姐来打听他。
镇上风月楼当家最大花魁羽化仙姑娘也常表露爱慕韩孜顷的心思,也说出“若是韩孜顷韩公子来风月楼,吃喝玩乐的银钱全由我羽化仙包了,我羽化仙作陪。”这样的话一出,让韩孜顷更是出了风头。
如此连阅人无数,风月场所的女子都惦记的公子,怎么可能不让沈君元皱眉呢?
但沈君元也见识过韩孜顷标新立异的对文章的见解,说心里话他认为韩孜顷小小年纪有这般思想深度也算难能可贵。
那日韩孜顷把德艺夫子说的脸都憋红眉毛都要竖起来了。
只听韩孜顷带着笑容缓缓道:“男子阳刚代表活力,代表力量。女子阴柔代表耐性,代表平和稳定。天地万物,阴阳调和,男子女子缺一不可。”
德艺夫子本就不善争论,韩孜顷又伶牙俐齿,一时气的说“历史上……多少红颜祸水,祸国殃民,咳咳。
“哈哈,学生认为那些不过是些懦夫小人而已,自己失败与颓废放纵只字不提,只把所有自己的错推在女子身上。好像没了红颜就能成就一方水土,流芳千古一样。”
不知那老实淳厚的,甚有些古板的韩柏怎么教出这样一个思想如此透彻的孩子。可惜他不是伯乐,纵然韩孜顷是千里马,也一定不适合他乖巧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