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韩孜顷买了包子甜粥给沈夫子闷在锅里,就去跟书院练拳。
出完操练了拳,就想起昨晚那片恶心人的东西,恨不得扒了岳怀仲的皮!
吕进达看他脸色铁青,以为他还在想白文鸳白文远的事说:“咋了?你可不能因为文鸳再记恨文远啊!咱们兄弟是多少年的手足之情!”
韩孜顷趴吕进达耳边把昨天岳怀仲的事儿说了!
“王八蛋!真……这龟儿子!如此龌蹉!你打算怎么办?!”
两人低语一阵儿。
吕进达大笑:“哈哈!你真够损的!一肚子坏水儿!不过岳怀仲这龟儿子该!”
“到时我需要你去找趟小桃红。”韩孜顷笑着说。
“你跟风月楼不是熟吗?何况你的老相好儿,可是那儿的头牌儿!”吕进达故意揶揄韩孜顷。
“去你的,你这话可不要再说了!我的乖甜听见就误会了!”
看韩孜顷一脸的弱智表情,吕进达做了个干呕吐的动作!
韩孜顷出去买了点儿东西,又拜托拉人的驴车给他娘范氏捎了封信。
他觉得好的,别人自然也觉得好,刘玉昭,雷傲扬,还有变态的岳怀仲。
韩孜顷对自己有信心,对甜姐儿更有信心,但是……就算不下定亲书,也起码得心照不宣啊!这事儿必须得他的娘亲,范氏出场才行。
回到书院,韩孜顷偷摸摸的塞给了吕进达一瓶东西。
“放心吧!”吕进达想起韩孜顷的主意就想笑。
沈夫子起床,隐约记得晚上他和韩孜顷回来,王氏和甜姐儿留在及第楼。
可那是谁给他换的衣服?
出去一看昨天的衣服和鞋子都洗干净了在院子里,难道是孜顷?
沈夫子正想着,甜姐儿和王氏回来了。
在门口王氏就说:“看你爹,多心疼你,自己把自己衣服和鞋子都洗了。”
沈夫子看甜姐儿回来,昨天还没给自己闺女说上话,赶紧接过王氏手上的药,对甜姐儿说:“赶紧回去休息吧,让你娘去做饭!我给你煮药。”
“爹爹,我没事儿了,放心吧!”
“甜,你去歇吧,我看你脸色还是惨白的。”沈夫子爱怜的看着自己女儿。
王氏和沈夫子进去厨屋,发现锅里闷着的包子和粥……
王氏迷惑的问:“你弄得?”
沈夫子神秘一笑,挠挠头说:“我也不知道,衣服鞋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王氏一想,跟着笑起来了。
甜姐儿回房里,想着换身儿里衣,打开炕柜,自己的小衣上多了一张纸,她疑惑的打开一看,自己的小像儿。
甜姐儿想到韩孜顷看过自己的小衣,一阵羞耻感,心里想,这人怎么如此大胆!
中午韩孜顷也来了,王氏正准备做饭,让她去和甜姐儿说话。
“药吃了吗?”韩孜顷看着甜姐儿问。
甜姐儿不理他,翻身面朝里躺着,闭着眼睛,韩孜顷看她换身儿衣裳,想着肯定看到那幅小像儿了。
甜姐儿只感觉什么东西在脸前,睁眼一看,一只富态圆润的布偶猪。
这只小猪做的可真精巧,通体的粉色棉布,还绣了精美的海浪扇花儿的金丝纹,背上加绣了突出的六瓣锦云,乐咪咪的弯月眼,正咧着嘴朝甜姐儿笑。
甜姐儿抱过布偶小猪,嗔了韩孜顷一眼到:“哪个登徒子昨晚溜进我房里翻了我的东西?”
“翻了你什么东西啊?”韩孜顷逗弄着甜姐儿。
甜姐儿又不理他,去摆弄那只小猪布偶。
“喜欢吗?送给你的。乖,我没娶你的日子,想我了就抱着它吧!”
韩孜顷突然想到那个带锁的匣子。
“你这个小东西,弄个带锁的匣子,把钥匙就放在铺盖下面,你说你还锁它作甚?”
“连匣子你都看了?你这个人怎么能这样?”甜姐儿一时真的有点气。
“又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值得用锁锁住吗?”韩孜顷想炸一炸甜姐儿,假装自己看过匣子里面的样子。
甜姐儿一听就知道韩孜顷在撒谎也笑着顺着他说:“怎么不值钱,那可是金镏子啊!”
韩孜顷心道原来只是金镏子,但掂着很轻,应该是不大的,硬着头皮说:“金镏子是金镏子,可是不大!”
甜姐儿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儿,拿出钥匙,又翻出小匣子递给韩孜顷。
“打开看看吧,你真是会吹牛!要想看就直说嘛!”
韩孜顷也笑了,他打开那个匣子,看到里面的东西,乐的合不住嘴。
匣子里装着:昨晚的小像儿,让妙妙带来的信,还有那五张密密麻麻写满“甜儿”的纸……还有一支大哥成亲时娘给大嫂的一模一样的镯子,那是韩家媳妇儿镯子。
韩孜顷激动的捧着甜姐儿的笑脸“吧唧吧唧吧唧”狠狠地亲了三口。
“你个小骗子,怎么这么招人稀罕啊!”
甜姐儿推开他,笑着说:“看你没个正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