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条件。
当然,兵临城下也不是为了攻城的,而是为了劝降王不超。
罗通指挥大军列阵的同时,王不超也在积极备战,亲临城楼,观看罗通的先锋大军。
时至晌午,一辆马车在罗毅的驱赶下,缓缓驶向界牌关城楼,旁边跟着罗通、赵文勇,两人各骑一匹战马,分别走在马车旁边。
待一行人走到城下,罗毅放下手中的缰绳,从马车上站了起来,看向城楼上那个白胡子将军,罗毅大声喊道:“小婿拜见岳父大人,请出城一叙。”
王不超闻言,转身下了楼,然后命人打开城门,也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走了出来。
这时,马车的窗帘被掀开了,王琰一手摸着肚子,一手扒住车子的门窗,缓缓走出,罗毅瞧见,赶紧扶着:“当心。”
“没事。”
王琰的肚子看起来要比昨天大上一圈,就像是四个多月大的孕妇一般,其实王琰本不是这样的,为了能更好的劝降王不超,罗毅便让王琰在肚子上放了几件衣服,看起来要显怀些。
扶着王琰走下马车,两人站在原地等着。
随着吊桥放下,王不超终于走了出来,下马后,赶紧上前拉着王琰的手,好一阵嘘寒问暖。
别看他一副铁血将军的模样,其实自王琰离开界牌关以后,都无时无刻不在思念,毕竟就这么一个女儿。
“琰儿,你怎么样了?”
“爹,我没事。”
王琰摸了摸自己肚子,说道:“爹,还有几个月孩子就要出世了,您不是一直想着要抱外孙吗,等出生了就能得偿所愿所愿了。”
“到那时,我们一家人就能快快乐乐的在一起,该有多好啊。爹爹,到那时你搬到长安来吧,国公府的房子可大了,比我们王府还大...。”
王琰说这些,王不超当然能听懂,他也想这样,但只可惜,事不由人,一面是忠,一面色亲情,就像两座大山一样,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不过他还是有理智的,两者之间,早已有了决策,自古便是忠义难全,当舍小义全重症;忠诚了一辈子,绝不能在晚年丢失了名节。
王琰说完,罗毅也插嘴道:“岳父大人,就降了吧,跟我们一起回长安,享受天伦之乐,又何苦跟朝廷对着干呢?你要有个什么意外,琰儿该怎么办?这孩子还能生的下来吗?”
罗通跟赵文勇没有说话,两人骑在马上,负责保护罗毅跟王琰的安全;对于王不超,他们是一百个放心,王不超就算再想赢,也不会害自己的女儿,两人担心的是城上的那些弓箭手,一旦对罗毅跟王琰不利,那就大事不妙。
“唉...你们走吧,我不能降。”
王不超的眼角不觉流下了几滴眼泪。
紧了紧王琰的手,便猛地转身,准备回界牌关。
“老将军,你这不是为难我们吗?我们是一家人,又何必打打杀杀的,谁又下得了手。”罗通叹着气道。
“你要真的不降,我们也不攻城,皇上在西凉随时都有性命之危,你虽是西凉将领,但也是我大唐的将军,皇上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当全是你的过错,到那时,你是对西凉王忠诚了,但却会遭到大唐子民的谩骂,那才是真的遗臭万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