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说说扬州官员的事,除了你们盐商,还有谁牵扯进了盐税之事?或者说,你们是如何跟扬州官员行贿,成功偷税漏税的?牵涉的官员都有谁?”
这话一问,黄岩再不说话了。
罗毅干脆问道:“扬州大都督长史吴胜清,有没有参与其中?每年收受你们多少钱?还有淮南节度使,以及淮南的其他官员。”
黄岩任旧未说话,似是有些顾虑,或者说,他心里还抱着一线希望;罗毅虽然霸道,但他始终认为,这只是暂时的,扬州的事,还得吴胜清说了算,即使吴胜清不管用了,还有淮南节度使,总不能都斗不过罗毅吧,如果将这些人全都供出来,那就全完了,连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罗毅也看出了黄岩的想法,道:“你就别指望吴胜清能来救你了,我要不是看在他得处理扬州琐事,现在受审的就是他。而且我还告诉你,如果这案子跟他有关系,我下一步就得把他关起来。”
“大哥,我看他骨头又痒了,要不要我再上去扎两针?让他知道我的厉害。”赵文贤在旁小声道。
黄岩脸庞抽搐了几下,咬牙道:“我不知道,你们就是扎死我,我也不知道!”
“要扎就来吧。”
看着黄岩一副慷慨就死的模样,罗毅笑了起来,起身道:“行,就暂时放过你吧,我到别的商会成员那去看看,我就不信,全都能像你这样硬气。”
“黄岩,要不要我们打个赌,我最多审问三人,就能将扬州的盐税弄的一清二楚。”
没多久,罗毅去了隔壁牢房,受审的商会成员是个年仅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罗毅调查过他的家世,属于盐商世家,几代人都盘踞在淮南,是除了黄岩以外,最具说话权益的人。
罗毅估摸着,就算他知道的没有黄岩多,但至少能透露出扬州官府的情况,而这就足够罗毅取证了。
饭要一口一口吃,想凭着区区几十个盐商,就将重大的盐商偷税漏税案件查的一清二楚,无异于此人说梦,不过却能打开一个缺口,有了这个缺口,就能孙藤摸瓜,将正课大树连根拔起。
“你叫孙阳?”
“是是,小人叫孙阳。”
罗毅正对着孙阳坐下,孙阳被吊着,两旁站着两个士兵,一个手里拿着铁鞭,一个拿着诺铁。
罗毅道:“我看你也是个识时务的人,就不大刑伺候了,你只要把事情交代清楚,我就放你走,你看怎么样?”
“好好好,我交代。”
孙阳没有任何犹豫,就跟个哈巴狗似的,连声应道。
罗毅问:“我问你,你们盐商每年偷税漏税,跟吴胜清有没有关系,还有淮南节度使,以及淮南的其他官员,有没有关系?”
罗毅一来就直入主题,孙阳顿时就跟吃东西咽住了一般,半天没说出话来。
此时的场景,就跟最后问黄岩那样,孙阳也有许多的顾虑。
罗毅看的心烦,朝赵文贤使了个脸上,赵文贤上前,拿起铁鞭便准备开抽。
罗毅摆了摆手:“文贤,拿什么铁鞭啊,懒得跟他费时间,直接上钢针,让他尝尝最厉害的刑法!”
“嘿嘿...好。”
赵文贤让士兵拿来了钢针,笑着shuo道:“孙阳,你可是好福气啊,你们黄岩会长否是在尝完铁鞭跟诺铁之后,才尝的钢针,你直接就用上钢针了,这得减少多少痛苦。”
“放心,不疼的,就一下下...。”
啊...
话正说着,赵文贤像是生怕罗毅反悔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将钢针插进孙阳的指尖,顿时,孙阳疼的青筋暴鼓,脸庞都变了形。
看着还留在指尖里的钢针,孙阳赶紧道:“别别...别扎了,我什么都说。”
赵文贤停下了动作。
罗毅道:“那你就赶快说,要说实话,敢敷衍我,我就继续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