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等等,谁让你派兵去抓的?”
罗毅问道。
吴崇一愣,答道:“这还用谁让吗,此乃下官应做之事,下官...。”
罗毅道:“国商院是独立机构,凌驾于六部之上,只有皇上管得,你不过一小小的三品长史,岂能在国商院胡乱抓人?你这不但是乱权,更是枉视国法。”
吴崇完全懵了,不知道罗毅在说什么。国商院的事他确实不太清楚,毕竟是新开的院子,新设的官衙,可在他想来,自己是扬州最高行政掌管,在这片土地上出的事,都得归他管啊。
国商院出了事,他若不去抓人,让犯人跑了,那以后追究起来,当是谁的责任?
说到底,他也是有苦衷的。
“钦差大人,下官身为扬州长史,治下出了如此大的盗窃案,若不闻不问,如何使得,日后追究起来,我也担待不起,抓国商院的人,也是无奈之举啊。”
吴崇面色发苦。
他隐约间觉得,罗毅似乎是抓们找他茬的,一个不顺心就鸡蛋里挑骨头。
罗毅深吸口气,道:“好,那念在你是初犯,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你以后给我记清楚了,国商院是独立机构,只有皇上管得,连六部也不能插手,至于地方官员,就更不能越权了,否则,我就送你去刑部。”
“你抓了国商院的人,想必都经过严刑拷打了,你且说说,都问出来了什么?”
说到这里时,罗毅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为了掩饰心里的慌张,不自觉的喝了一口清茶。
吴崇被罗毅一吓,果然是有效,说话都拘谨了起来,没说一句话前,都恭敬的行礼:“禀...禀钦差大人,下官并未严刑拷打,只是将其拘押。”
饭桌上,除了罗毅跟吴崇外,还有赵文贤,赵文贤道:“不对把,我好像听你说,你已经掌握了一些线索,怎么不见你再提及啊?”
“我...我说过这话吗?”
吴崇拍了拍脑门,说道:“厄...许是我记错了,我要好好想想。”
其实,吴崇确实已经查到了一些事情,他并非没有对国商院的人用刑,不但用了刑,还是用的最恶毒的,他之前听府衙的人说过,罗毅审扬州的那些盐商的时候,就是用针扎人的手,一番下来,犯人痛不欲生,什么都说。
于是乎,他也有样学样,将这些都用到了国商院的头上。
不过对于这些,他不敢说,他看出来了,罗毅是明显护短,要是说用针扎国商院人的手,那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呢。
还有,他确实查出了些什么,但他更不敢说,因为查出来的那一点点线索,是指向国商院内部人员的,是内部人员监守自盗。
不妨想一下,以罗毅如今表现出来的态度,要是将这个线索抛洒出去,倒霉的是谁?吴崇即使用脚指头都能想得到,要是说了,只怕罗毅就该收拾他了。
所以,他打定了注意,所谓的线索,还是拦在肚子里吧,让罗毅自己去查,正如罗毅自己说的,这是国商院的事,跟他毫无关系。
“厄...侯爷,我刚才想了想,这件案子跟我扬州府衙,似乎没有任何关系,我也管不得,待下午时分,我就让士兵将国商院的人全都押到国商院,由钦差大人亲自审讯。此后,我也就不插足了,有什么用得着下官的地方,钦差大人尽管说,下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罗毅笑道:“你倒生的一张好嘴,不过,这件案子,你不参加可不行,你得当个见证,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咱们查案,是光明正大的。”
“至于国商院的人嘛,是得送到国商院,不过,每一次问案审讯,你都必须到场。”
吴崇道:“是,下官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