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毅考虑再三,看向吴崇道:“吴大人,此案还是由你审问吧,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需要去处理一下。”
“让下官审?”
“是的。怎么,你不敢吗?”
罗毅道:“你现在是代钦差行事,出了任何事,都由我顶着。给你三天的时间,一定要将案情审问的水落石出!”
“下官...下官遵命。”
说完,罗毅起身,带着赵文贤出了大堂,将大堂交给了吴崇,以及那另外的两个官员。
吴崇知道,罗毅的态度很明确,是要跟节度使硬抗到底,若非如此,昨天犯人说牛岩金的时候,罗毅将应该压下去的,既然没有压下去,那罗毅定是已经打定了注意,跟节度使硬抗到底。
有钦差作为后盾撑腰,吴崇也不那么惧怕了,再说,要是节度使真出了什么事,说不定对他也有好处。
吴崇打定注意,缓缓走到了正位上,坐下后,拿起惊堂木狠狠的拍了一下,喊道:“来人啊,此人冥顽不灵,不给点厉害的,不会说实话,给我先抽他五十鞭子,然后再拖回来。”
“是。”
两个士兵拖着牛岩金到了院子外,将牛岩金绑在了一根柱子上,然后拿来了很多刑法所能用到的刑具,一个士兵拿起了铁鞭子,使劲的往牛岩金身上抽。
五十鞭子,一鞭也不少,全都如实抽在了牛岩金的身上。
罗毅一直躲在远处的角落里观看,看到牛岩金神不如死的模样,摇头道:“算是他倒霉了,你可真是害人不浅啊。”
害人不浅,当然是说的赵文贤。
赵文贤嘿嘿一笑,说道:“大哥,你不是说了吗,想要活命,就让别人没命,牛岩金确实是惨,谁让我只认识他这么一个淮南军中将领呢。”
罗毅道:“那你说说,他会供出节度使吗?”
“这个...倒是不知,不过等到他绝望时,若是稍加引导,肯定能如愿以偿。”
罗毅叹道:“古往今来,屈打成招的案子太多了...。”
“咱们也不例外,等这事成了,多给牛岩金的家人一些补助吧。事情不要做的太绝。”
“是。”
此时,院子内,五十鞭子已经打完了。
吴崇根本没让士兵将牛岩金放下来,而是就这样问道:“牛岩金,你如实说来,你是如何盗走那些库银的,背后是何人在指使?那些库银,现在在何处?你若如实说了便罢,若不说老实话,我便让你生不如死!”
牛岩金:“你...你牛爷爷已经...已经说了,什么也不知道。”
“岂有此理,我看你骨头有多硬。”
吴崇喊道:“来人啊,给我上夹棍,将他的十根手指夹断!!!”
罗毅一听,笑道:“这吴崇够狠的啊,我也很想看看,牛岩金到底有多硬气...只可惜,这样的将领,就要枉死在此了,要是在战场上,定能为国建功。”
赵文贤道:“大哥不必悲伤,这样的将领军中多的是,若是哪一天末将也犯了事,受到这样的惩罚,即使身上的肉被一刀一刀的割下,即使用针扎的满身是孔,也不会低头,不会透露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