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牛岩金这样一个将领,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公然带走,当然瞒不过身为淮南节度使的吴正文,吴正文早知数日前便已经知晓。
赵文贤是带着尚方宝剑来的,无人敢当,很轻易的就将人带走了。
此一节,引得吴正文的怀疑,赵文贤即使想带人,完全可以去节度使住所禀报啊,可完全没跟他打招呼,这让吴正文觉得,莫非此行跟他有关?
牛岩金虽是军中一小将,但说到底也是他的部下,归他辖制,若是被抓了,连个屁都不放,那绝不是为将之道。
吴正文召集了军中将领,在中军帐内召开会议,商量应对之策。
“这罗毅实在可恶,之前用龙牌调动我淮南大军,如今有悄无声息的带走我军中将领,丝毫没将节度使大人您放在眼里。”
众人坐下后,有个五大三粗的将领拱手说道,言语中很少不茬。
吴正文道:“话虽如此,可他毕竟是钦差大臣,又有尚方宝剑,即使是前去质问,怕也讨不得什么好。”
“那怎么办?难道就看着他这样胡作非为?”
吴正文道:“你们也许还不知道,这国商院,是皇上新办的,最高官员就是罗毅,国商院总督察,官职凌驾于六部之上,即使是我,跟他也属同级。”
有人道:“我只担心,那罗毅此次到淮南来,是冲着大人您的啊。他一到淮南,就抓了我军中将领,说是为了调查库银被盗一事,可谁又能保证,他不会旧事重提,调查淮南盐商?”
吴正文所想,也正是如此,怕的就是罗毅借库银之事,声东击西,调查盐税。
“这就是我叫你们来的原因。”
吴正文道:“我不好出面,所以,得让你们去一趟扬州,将牛岩金带回来,或许说,是救回来,绝不能让他落在罗毅的手里。”
“大人,让我去吧。”
“让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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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个将领站了起来,面露期待之色。
吴正文一喜,说道:“好,有你们在,何愁大事不成。”
“司马勇,就劳你辛苦一趟...。”
一个雄壮的汉子站了出来,抱拳道:“大人请放心,我一定将牛将军救出来。”
吴正文点了点头。
其实他是想说,救不救的出来,其实无所谓,只要别让牛岩金乱咬人就行,救不了就杀了;不过这话他没说出来,怕将士们寒心。
将心比心,要是他们以后也遇上了这种事,难道也杀了吗?
“那你早去早回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吴正文道:“罗毅到淮南来,定是没安好心,咱们要多加提防,日后他若再拿着尚方宝剑到此处拒人,一定要派人禀报于我。”
“即使要把人带走,我也要让他说个清楚,为何拒人,总不能不讲道理吧。”
“说得对,哼,想带走人,那也要经过我们的同意。”
帐中的将领纷纷叫嚣了起来。
他们跟随吴正文已经很多年了,对吴正文忠心耿耿,罗毅如此霸道的拒人,今日能拒了牛岩金,明天就能拒了他们,他们自然是不愿意,要拒也要有个理由,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