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叫道:“小姐快快住手,这位公子是老爷的贵客,小姐万万不可伤了他。小姐若要玩耍,自有家丁陪着小姐。”
公孙念手中纸伞连击数下,已经看清袭击他的是一个身段苗条的黄衫女子,不过十七八岁模样,生得倒是俊俏。
那黄衫女子听了林管家的话,娇嗔喝道:“谁与他玩耍,我来就是为了杀他。”她声音清脆,即便带着一股怨恨之气,也十分好听。说话之间,又接连刺出数剑,每一剑都直取对方要害。
林管家急的满头大汗,说道:“小姐,你莫要胡闹,他是来给老爷瞧病的,你要闹也得等他把老爷的病治好了……”他说到此,自知失言,连忙住口。
这乔家大小姐乔思雨从小娇惯任性,乔家的下人无不对她既敬且畏,捧着哄着,不敢得罪。
公孙念却身形疾闪,轻格慢挡,竟似陪她玩耍一般,口中说道:“在下与姑娘素未谋面,无冤无仇,不知姑娘为何要杀在下?”
乔思雨冷冷说道:“无冤无仇?你害得我秦伯伯倾家荡产,家破人亡,害得秦大哥流落街头,颓然不振,还敢跟我说什么无冤无仇?我就算杀你一百次一千次也难解心头之恨!”说话间长剑“唰唰”连刺,一招狠似一招。
公孙念听得心中一凛,便想起那日追赶他的那个少年秦越来,想起宏远镖局的事。
他料理完了恩师的后事,下山已有多日,听见不少关于宏远镖局因为保镖不利而赔得倾家荡产,总镖头为此服毒自尽的消息。
他原本已猜想,宏远镖局会不会正是因为丢失那两锭“元宝”才落得这样结局。如今听这少女这么一说,哪里还有疑虑,心中不由得生起一阵愧意。
公孙念正想问一问这少女秦越在哪里,便听见一声怒喝:“住手!”声音洪亮,却后劲不足,紧接着一阵咳嗽。
乔思雨闻言住手,忿忿然收了长剑,娇嗔说道:“爹,你怎么出来了?”径自向立在大厅前的乔千赭奔了过去,反手将长剑往身后一掷,长剑便向公孙念脚下飞去,插在他双脚前的泥土上。
她的人却已扑到乔千赭怀中。
公孙念只无奈摇头,苦笑一声。
乔千赭抚了抚女儿乌黑的秀发,说道:“你啊,哪有你这样待客的?”将她推到一旁,便亲自迎到公孙念面前,拱手说道:“小女鲁莽,是乔某管教无方,让公孙公子受惊了,还望公孙公子海涵。”
公孙念缓缓弯腰,抽起长剑,说道:“乔姑娘好俊的剑法。”
乔思雨娇叱一声:“不许你碰我的剑!”忽然一个箭步蹿到公孙念身旁,伸手便要来抢夺长剑。
公孙念将身形一闪,便避了开去,笑道:“你想用此剑杀我,却又不让我碰到这剑,倒是妙得很。”说完这话,右手食中二指已将长剑尖端夹住,将剑柄一端送到乔思雨面前。
乔思雨轻哼了一声,抬手握住剑柄,趁机往前一送,想要将剑尖送入公孙念的肩头,却发觉公孙念的两根手指便如铁钳子一般,将剑身牢牢钳住,她休想往前推进一分。
乔思雨却不死心,猛然使劲,公孙念却忽然松手,将身子一侧,乔思雨整个人便收不住势向前冲出几步,险些栽倒。
乔千赭眉头微皱,说道:“让公孙公子见笑了。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