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凌宵被刘薏苡拖着往前走,她想挣开又不能做的太明显。要是那样定会被杨瑾维认为是她怕他。
她不是畏惧他,只是不想生是非。而且是在她的地界。之前他在电话里的态度已经再次在她心里多了一个罪名。——这人不可一世。
自私、冷漠冷血、狂妄自大、花痴、毒舌、有被害妄想症、逼格够高,再加上不可一世这一点,差点用上十个指头来数了!
凌霄被胆怯的刘薏苡拖着,所以步伐不疾不徐。
而杨瑾维也步伐从容的一步一步的逼近。
他在观察她,她仍旧在观察他。
尽管他此刻跟从暗夜里窜出了的修罗没有两样。凌霄仍旧高昂着头。不动声色的迎着他的冰冷的视线。
他衣着单薄,深冬的夜晚只是穿了一件浅灰色的鸡心领毛衣,里面是一件浅蓝色的衬衣,衬衣领口解开两颗,衣袖卷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那平时一丝不苟往上翻的流海此刻垂下来一络,逆着光,那黑沉沉的眼尾上扬的眼睛在暗夜里像是冰海似的暗潮翻涌着。那本就深邃的轮廓像是打上一层蜜蜡似的迷人。紧紧地抿着的薄唇显出此刻这个人很不悦。
离得近了那切维浓的在冷冷的空气中相反没有凝滞,直往人鼻孔钻。冷冽中带着淬了毒液的甘香……
“三哥……”刘薏苡顿下步子打断这诡异的沉默。
该死!
何凌宵像是被刘薏苡的声音蛰了一下,回过神来在心里叫道,她刚刚居然用“迷人”来形容此刻这形容颓废的男人。她狠狠地唾弃自己一口,自己居然也会因为有温立涛这个珠玉在前而给眼前这个冷的如同冰雕男人用上这样动人的词语。
她很不自在的看着此刻一副似乎正在酝酿嚎啕大哭的刘薏苡,“薏苡,我先上去了。”
“凌霄姐。”刘薏苡垮着嘴巴,拉着她的手腕不让她走,因为杨瑾维根本没有回答她,所以她着急了。
凌霄看看刘薏苡拉着自己手腕这双纤弱的手,几乎要把自己的手腕给折断。真要命,她送佛也送到西了。难道还要让她继续跟面前这座冰山对持。没准他以为自己又犯花痴了。
她甚至预感到他那专属的冷冷的薄唇勾起的弧度正在形成。
“乖啊,回去早点睡!”现在她很想逃脱,连哄孩子的手段都用上了。
显然她并不善于哄孩子,所以刘薏苡压根不买她的账。“凌霄姐,要不……要不我还是不要回去了。”
这孩子吓傻了吧!
凌霄心里欲哭无泪状。这话你怎么不早说,你要是早说的话我就不用接那通电话,也不用这半夜的还在这里看一张修罗脸。这会让人做噩梦的好不好。
况且她的手疼的钻心,也不知道这小妮子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劲头,她只想快点逃离这个是非之地,这之前必须得想办法让刘薏苡放开手,“薏苡你……”
冷冷的声音刀子似的打断她话,“刘薏苡!”
“……”刘薏苡瑟缩了一下,眼泪巴巴的在眼眶里打转,从她见到杨瑾维那刻起已经知道这件事的严重程度。
然后他用平稳声音陈述,“薏苡,你回不回去不是你决定的,也不是她能决定的。现在你妈都已下了飞机。估计你爸爸也快到了,你还是想好怎么回去交待。”
凌霄能感觉到刘薏苡在杨瑾维的话响起的时候浑身颤了一下。那种想要保护人的念头就那样义无反顾的冲上来。“杨瑾维,你说错了,应该是你自己怎么交待吧!这件事你才是始作俑者。再说现在来争论这个谁负责有意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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