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就行。”
“行,这个没问题,还有你换下的衣服,我也都给你洗了。”
“这个倒不用,不过你得教教我怎么洗衣服,我不会。”以后的衣服总不能都是穿一次就扔啊,如果真的要在这里生活下去,基本的生活技能该学的还是要学学了。
张天娇羡慕地抓起她的手:“难怪你的手嫩得跟豆腐一样,原来连衣服也没洗过啊!”
“对了,我带了搽手的东西来,给你试试。”赵晓明找出那一大堆用各种规格的运动水瓶装起来的各种液体,突然傻眼了,当时太着急没有标上记号,现在她根本分不出来什么是什么了怎么办?
张天娇好奇地盯着她:“怎么了?”
“没有,就是有点分不清了,等我再仔细看看啊!”
“那行,我先去做饭,你慢慢收拾。”
赵晓明只好每一种都打开盖子闻一闻、试一试,搞清楚明白用途之后,再贴上一张标签,在上面写着洗发水、沐浴露之类的,然后把洗浴用品放进洗澡间,护肤品摆在床头的桌子上,这才觉得生活稍微像样了些。
晚饭张天娇煮了面条,炒了一个西葫芦,昨天做剩下的山猪肉也切成薄片炒了,加了赵晓明带回来的酱油,味道特别香。
赵晓明一边吃还一边在惋惜,可惜当时她的箱子太小了,不然空间里的腊肠腊肉火腿也可以拆了包装拿出来。
社员大会定在两天之后开,大队会计已经把分红榜抄在一张红纸上,在大队部门口的宣传栏上贴出来了,社员们都可以去看,有不同意见的也可以提出来。
这时候村里仅有的几个识字人就吃香了,整天被人拉着去看分红榜,赵晓明当然也被张天娇拉过去了。
其实张天娇也是认识一些字的,小时候张天亮比他妹妹幸运些,上学到小学三年级,父母过世以后才没有上学的,张天娇就从小到大都没有机会进学校了,但在家里张天亮也会把自己认识的字教一教她,简单的算术也教过。
后来张天亮到部队里当兵的日子里,一直都非常刻苦努力地学习文化知识,所以现在他的文化程度比起高中生来也差不了多少。
榜上的内容张天娇大部分都看得懂,反而是赵晓明,虽然那些字都认识,但实际的意思却是一知半解。
红榜的最上面是公布了去年一整年生产队的生产产量、公粮上交数量、各种农资开销成本、其他各种收入、节余的钱粮数目等等。
接着一大片密密麻麻的,是公布每个人去年获得的工分,其中又分为劳动工分和肥料工分两种,张天娇给她解释说,劳动工分就是出工劳动所得的工分,比如说一个女壮劳力,一天出三次工的话,早上可以记两分,上午三分,下午三分,一天总共就有八分工。
而肥料工分记的是个人为集体贡献的肥料数量,比如一筐草木灰,可以记一个工分,而一百斤猪粪,则可以记十个工分。
工分关系着社员们一年到头的劳动所得,所以大家都非常重视,生怕给自己记错了。
张天娇踮起脚尖找到她哥和自己的名字,看到她哥一年的工分总数是七千分,而她自己的是四千五分,对此她显然很满意,当然也有些人是不满意的,比如前边一个穿着烂棉袄的男人就撒泼打滚地闹着,非说生产队给自己算少了工分。
张天娇查了一下那人的工分数,居然只有一千四百多分,不由得鄙视地说:“这是我们村出了名的懒汉,平时不出工劳动,现在闹有什么用?闹破天了也多不了,大伙儿都有眼睛看着呢,谁干得多谁干得少大伙儿心中都有数!”
工分公布了两天,社员们都没有异议之后,社员大会上就要正式分红了。
生产队的粮食是早已经分过了的,每个人的基本口粮都是要给足的,不然的话就要饿死人了。这个基本口粮,是按照人的性别和岁数来计算的,比如说一个男壮劳力,一年的基本口粮就是五百五十斤稻谷。
然后到了年底就要核算,这个人一年挣的工分能不能跟分得的粮食相抵消,有的人劳动得少的,比如之前那个工分只有一千多的懒汉,自然是不够的,那就看他的工分能抵多少斤粮,不足的按照一斤稻谷九分钱的价格补足,这么一来,一年到头,他不但分不到一分钱,反而还要到欠了生产队几十块钱。
张天娇说,像他这种人,年年都欠生产队的钱,早就还不清了,可是又不能不给他分粮,否则非得饿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