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就这么一次就出问题,而且很大的问题。
水库四周长满了又密又深的茅草,灌木,藤蔓,已经没有路了,只有一条刚刚众人践踏出来的小径。
艰难的穿过小径,才到水库的边缘,水库很大,它的边缘堪堪到了视野的尽头,水很深,蓝幽幽的,深不见底,眼睛直盯盯的看着,有一种要陷进去的错觉。
此刻水库表面静悄悄的,没有波纹,也没有声音,安静的湖面倒映着漆黑的夜空,更显得深邃神秘,深邃神秘当中还带着一丝诡异,仿佛里面隐藏着什么。
水库深处隐藏着什么,村民们没有看到,在钱秀田背上钱有有也没有看到,他们只看到了十具白花花的尸体漂浮在黑色的水库表面,就像池塘中白鸭子。
高举的火把裂裂作响,夜风从山上往山下吹去,拉扯着火苗扭曲颤动,没有人说话,只有烈火的毕波声和山风吹动松树的呼啸声。
一群二十几个大汉子,此刻也吓的浑身颤抖,冷汗直冒,喉咙不停的拉动,不停吞着吐沫来安定自己因为害怕而慌乱跳动的心。
尸体似乎泡了好久,已经发胀,像是农村杀猪时候吹胀的猪肉,白花花的,反射着火把的火光,在众人的双眼中跳动。
钱有有在钱秀田的肩膀上似乎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么大的夜风,把粗壮的松树都吹弯了腰,居然没有吹动偌大的水面,水面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息,仿佛死去了一般。
“回去叫人吧!让他们不要找了,都在这里了!”
最终还是钱秀田开头说了话,奇怪的是钱秀田的话音一落,一道阴冷的风逆着山风从山下吹了上来,吹动了死静的湖面。
白花花的尸体在水里微微晃动,像是一条肥胖的蟒蛇,一道道水纹向四周荡去,水撞到了边缘出的岩洞,哗啦啦的作响,像是人的呜咽声,叫的人浑身起了疙瘩。
众人吓了一条,动作整齐划一的往后退去,说真的,要是有意思的去训练,还做不到这样的程度。
彭旺国在水库发现了自己的儿子彭飚,他离岸边最近,仰面躺在水里,眼珠还没有闭上,睁比铜铃还要大,惨白的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表情,似乎恐惧,似乎欢喜,似乎痛苦,难以用一个准确的词去描叙。
彭旺国无声的哭了,拳头大的泪珠从脸颊滚落,肩头不停的抖动。
钱秀田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请节哀!”
彭旺国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大声喊道:“儿啊,我的儿啊!”
声声悲切,一字一断肠,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彭旺国哭着,哭着就要往水库里里面奔跑,好在旁边有人把他拉住了,死死的按在地上,不让他动。
“旺国,你要冷静,现在是晚上,而且没有工具,下水非常危险,你这样冒冒失失的冲下水,除了把自己搭上,没有任何作用,你家里还有老母,你不为自己想象也要为你老母想一想吧!一切等到明天天亮再说!”
钱秀田蹲在彭旺国面前大声的喝道,彭旺国把自己的头埋进了土里,大声的哭泣,声音哽咽。
看则会彭旺国的样子,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于是对着同村的人说道:“夜里待在山上危险,不如我们先把彭旺国送回去,找村长好好商量,该怎么办明天再说,大家看怎么样!”
众人没有不同意的,纷纷快速的奔下山去,那个样子好像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