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二十二章

的愧疚中。

    被善于玩弄人心的邓布利多引导下，那愧疚都转成了责任，全都放在了绿眼的波特小崽子身上。

    最后那一句Look at me后，结束了那没有意义更没有盼头的人生。

    与其说，这是那个自己的选择，还不如说是多方面势力作用下他唯一能走的道路。

    论算计人心，他很有自信，即使是邓布利多与黑魔王，都比不上行走于黑白双方，还能游刃有余的自己。

    邓布利多的算计，由始至终，那个他大概猜到了，只是，他没有想到，邓布利多选择的是他而已。

    好吧，即使想到了，那个他也大概不会介意了。

    因为他的人生都在那一抹绿色熄灭后定格了，无法救赎。

    作为一个纯正的斯莱特林，他能理解那个他的选择，已经了无生趣，不想默默无闻的死去，还不如以壮烈的方式，让世人都缅怀他的存在！

    啧……

    一个魔药大师，一个间谍，还明知道有一条毒蛇的存在的时候，死于毒蛇之口。

    多滑稽。

    只是，还有什么，比为拯救救世主而死更好的让人称颂荣耀的事情呢！

    欠莉莉的，他还清了。

    一个杀死了最伟大的白巫师的间谍巫师，无论是什么原因，也不管他做了多少壮举善事，这都会是他人生中的一个确切的污点。

    的确，如果那个他愿意的话，有最少五种办法洗脱这个污名，甚至利用这个污名获得更多，邓布利多选择那个他，大概也是因为这个了。

    多可笑，白巫师相信那个可怜的，被他逼到走投无路的魔药大师，能够洗脱这一切，重生活在阳光之下。

    可以，又怎么样呢？

    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还不如一死，换回自己的尊严。

    最起码，以后，人们再提起西弗勒斯，不再是可怜、邪恶、恶心、无耻、痴心妄想之类的词语，而是英雄，伟大，值得尊敬的。

    活着是一个笑话，但是那个他能让自己死后，不再是一个笑话的存在。

    纳西莎·马尔福，那个守护神是母狼的狠绝母亲，曾经玩笑地评价过她丈夫与他。

    “卢修斯和西弗勒斯？他们不过是斯莱特林中最为普通的，两个有野心的小男人而已。他们的野心是必须建筑在特定的人身上的。如果没有那个特定的人，那他们的野心，就没有意义了。他们可不是格兰芬多的无我野心英雄。他们都是值得让人付出爱的男人啊。”

    他忘记他当时的反应了。

    现在想来，纳西莎·马尔福的确一针见血。

    卢修斯·马尔福就是一个老婆奴和儿控，表里不一的那种。脸上是贱贱的骄傲，心里已经各种嘚瑟了。

    而他，好像也是。

    小时候，他的野心是建立在母亲身上的，他想母亲能摆脱那个无用无能的父亲，和他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于是，他明知道父亲有厌恶巫师，他还是进入了霍格沃兹。

    只有进入霍格沃兹，他才能获得保护母亲的力量。

    母亲去了，抛弃他跟随父亲的脚步，他的野心就是建立在莉莉身上了。

    所以，明知道莉莉她不会接受，他还是加入了食死徒。

    因为以他的出生与作风，没有比这里更适合他的地方了。

    他坚信，以他的能力，他能获得守护莉莉的力量。

    霍格沃兹魔药教授就是他的退路，不管正邪哪方胜负，他都有足够的能力洗白自己。

    甚至，他已经幻想着，他功成名就的时候，与莉莉，以及他们的孩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只是，命运总是和他开着玩笑。

    莉莉不能接受自己的选择，他接受他学习黑魔法，不接受他的不择手段，并决心离他而去。

    即使是这样，西弗勒斯也没有怪过她。

    因为爱，所以尊重。他不想她生活在不开心之中。

    甚至，得知她的婚礼，他还在远处偷偷的祝福她，即使心痛到想要死去。

    或许波特无脑、甚至自大。

    但是不可否认的，比起自己，他更适合莉莉。

    错误的传递了预言于西弗勒斯来说，其实并不是什么大的事情。

    即使不是他，也会是其他人。

    反正，当时听到预言的人不止他一个，伏地魔听到预言只是迟早的事情。

    更何况，他上报预言的时候，并不知道，预言说的，是莉莉的儿子。

    而让他不能接受的是，他到迟了一步。

    在知道目标后，他密切的留意着食死徒内部消息，甚至故作大意的被“暗算”了。

    还在那群疯子嘲笑的眼中，找了一个麻瓜的|援|交|女发泄。

    事情很顺利，他得到了他需要的几个地点，一忘皆空后，留下足够的钱财给那个|援|交|女后，他每天的工作，就在那几个地点守候住了。

    黑魔王的承诺？

    他从来没有相信过！

    他忠诚的，从来都只是自己。

    命运再次给他开了一个玩笑，他还是来迟了一步，莉莉去了。

    因为他的判断失误。

    看着在摇篮中哭泣的波特小崽子，他第一次怀疑人生。

    然而，比起梦中的那个他，他是幸运的，普林斯的传承测试中，她从天而降……

    他不敢和小小姐说她那不堪的出生。

    也不敢承认，她幼时被母亲的折磨，全部是因为他的荒唐作为。

    他的小小姐很聪明，不像霍格沃兹那些蠢到无边的小动物，见到他就瑟瑟发抖，魔药弄得一塌糊涂。

    她总能第一时间感知她父亲的想法，并在他教她魔药启蒙的时候，用认真的眼睛一直看着他。

    那是他觉得最幸福的时候。

    即使他熬的魔药再难喝，她都会流着泪喝完，眼中满是幸福的感激。

    不是没有考虑过改进魔药的口味，但是作为一个魔药大师，也作为一个父亲，他必须以身作则的告诉他的小小姐。

    魔药就像人生，为了一些不必要的口味，就强行让能得到实际好处的药效打折，是一件非常不明智的选择。

    不知不觉间，小小姐和他梦想中，曾经幻想过他与莉莉的孩子形象完全重叠了。

    聪明、乖巧，会甜甜的叫他父亲，听他说睡前魔药配方，喝他亲自制定研究，并熬制的魔药。

    他曾经的梦想，就是能与莉莉一起，无忧无虑的研究魔药，为他们的孩子预备各种各样的魔药。

    还会因为味道与药效吵起来。

    嗯，肯定的，如果那么心软的莉莉，如果有女儿，她肯定不舍得女儿受一点点的苦……

    在小小姐不知道的情况下，他自主的把小小姐当作了他和莉莉的女儿。

    即使不是亲生女儿，以他和莉莉的交情，莉莉也肯定愿意做他女儿的教母的。

    他的小小姐大概不知道，他有多感谢她的出现。

    不否认，当醒来的小小姐向他坦白，她并不是他亲生女儿的灵魂时，他是有一瞬间的愤怒的。

    只是，一想到小小姐为了他，甚至不惜生死，他就什么愤怒都没有了。

    只要小小姐是真心把他当父亲的，就行。

    作为父亲，愤怒之余，还是下意识地为他的那看起来精明，实则什么都不在意的小小姐打算起来。

    比起她口中那个，因为受不了而放弃生命的哭包，他认为，这个虽然不怎么聪明，但是无论什么时候都懂得感恩，不放弃的女孩，才更应该是他女儿。

    他也没有快乐的童年，他的人生除了那摸翠绿外，几乎都是灰暗的。

    嗯，说的是找回小小姐之前。

    但是轻生、放弃之类的念头，从来没有在他的思想中出现过。

    所以，只能说是缘分吧。

    他们都是孤独的人，期望着亲人。

    不过，幸好，小小姐比他这个父亲，更看得开。

    因为长年不离魔药，弥留之际的魔药大师的手已经干瘪异常，他知道已经是时候了。

    已经长大的学生，波特夫妇和马尔福夫妇在他身旁默默的哭泣守候着。

    “波特、马尔福，你们能不能安静一些，死亡并不是我生命的尽头，而是我人生的另外一个开端而已，我要去找我的小小姐了，你们……”

    终归还是心软的魔药大师还是松口了，说出来他一辈子只会也只能说一次的话：“你们都是好孩子，我一直以你们为荣。我走了，你们要好好的。”

    终于摆脱老年的身体的魔药教授松了一口气，果然，小小姐说的都是真的，灵魂状态，只会显示人一生中最强健的时刻。

    穿越司吗？

    我来了，该如何找到我的小小姐呢。

    只是——

    穿越司接待处。

    呼噜……呼噜……

    一个穿着军装的、衣衫不整（性感漏扣）的年轻人正以豪放的姿势，脚杠办工作，头仰办公椅，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