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尧向容长安扯了个理由,便起身出了园子。临走时她冲着暗香使了个眼色。
果不其然,殷九尧在院门口的僻静角落里等了片刻,暗香就小跑着出来了。
“主子,您叫我出来有什么事儿?”暗香压低了声音兴冲冲地道。
“给我点能让人一闻就浑身无力的药。”
“哦哦,好。”暗香连忙从腰间的百宝袋里拿了一个白色瓷瓶出来,“您若想让谁暂时浑身无力,就拔开瓶塞给他闻闻。即使是太子也抵挡不了,除非对方有您全盛时的功力。”
说着又从袋里拿出一个青色瓷瓶,“这里面装的是解药。不过主子您不用服,您的体质这些年已经被我养得百毒不侵了,若不是极其厉害的毒,伤不着您的。”
一见暗香一脸自豪地说这话,殷九尧就气不打一处来,“养?让我跑了三十八趟茅厕那叫养?赶明儿你等我有空了,我也‘养养’你!”
暗香“嘿嘿”笑着装乖,“主子您还有别的事要吩咐小香儿吗?”
殷九尧掂了掂手中沉甸甸的两个瓷瓶,挥了挥手,“没有了,你去吧。”
殷九尧向婢女打听了太子的位置,得知太子正在内院与今日来祝贺的大臣聊天,就悠闲地往内院走去。
松鹤别院分为外院和内院,他们今晚的筵席在外院的花园中举行,内院是太子平日生活起居的地方。
殷九尧一进内院,便见佳木葱茏,奇花烂漫,一弯清池中活水汨汨地流淌。水池周围假山林立,但有青溪泻玉,石磴穿云。
整体设计,富贵中透着风雅,简单处透着精致。
殷九尧不由得啧啧称叹,和太子这居处比起来,她那摄政王府简直就是难民营。
殷九尧一路观赏着景致溜达到了书房所在的小院的门口,懒得让人通报,她直接纵身一跃,便到了书房门口,不等隐在暗处的侍卫出手,她已经抬起一脚踹开了书房门。
“哐”地一声巨响,众人刷刷地将目光转到殷九尧的身上。
只见殷九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拔开了瓷瓶的瓶塞,大喝一声,“有毒气!”
瞬间,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所有人都掩住口鼻,只有殷九尧“噗”地一声栽倒在地。
屋内众人:“……”
殷九尧趴在地上弹着手指头,妈的!回去必须把小香儿吊起来打屁屁!这做的什么玩意儿?
有大臣憋不住笑出声,“这位夫人虽然是个傻子,但是很有趣嘛。哈哈哈……”
刚哈哈三声,忽然“咣”地晕过去了。
屋内众人:“……”
殷九尧揉着摔疼的膝盖站起来,心中倒是明白了。暗香这药一定是要通过唇舌才能更快地发挥效用。怪不得她刚一张嘴就脚下一软,好在她百毒不侵,很快就恢复了体力。只是可怜这位没武功傍身的大人,竟然因为药效太强直接晕了过去。
一番变故发生得太快,待太子看出来人是殷九尧后,他面露喜色,“你终于来了,你……”
然,话没说完,他就觉得身体一软,重新跌坐回了椅子。
另一位大臣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官威使然,他当即沉下脸色,威吓殷九尧,“大胆民妇!你究竟是何人?到底用了……”
“咣当……”这位大臣也倒在了桌子上。
屋内顿时只剩下太子、修寒和一位大臣,后二者此时警惕地看向殷九尧。
殷九尧认出这还清醒的大臣乃是太子心腹。
她顿时勾起唇角,看向那位大臣,“妾身只是想和太子殿下开个玩笑。没想到拿错了药。大人看起来面慈心善,妾身不欲为难无辜之人。不如这样吧,大人现在什么都不要说也不要问,径自走出去。记住不要说话!妾身保大人无事。”殷九尧睁着眼胡说八道。
那大臣一看面前两个前车之鉴,心中立刻就相信了殷九尧的话,他哆哆嗦嗦地起身,看都不敢看太子,只是快速冲太子拱了拱手,就“嗖”地一下跑了。
瞬间,太子一脸铁青。
“啧,看着和秤砣似的,跑起来倒是比兔子还快!”
“……”
他已经看出来此药入口即发。只要不说话就没事。然而……晚了。
他只好开口提醒修寒,“无论如何莫要说话。”
殷九尧顿觉棘手,心里腹诽暗香这配的什么破药!
但无论如何她必须得让修寒开口说话。
她在屋里转了两圈,笑盈盈地道,“太子殿下,好久不见了。近来可好?”
“好得很。”太子皮笑肉不笑道,眸中隐约有火苗跳动。
“殿下为何一直要找妾身?妾身说了妾身不是殿下要找的人,然而殿下几次三番都不放过妾身,更过分的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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