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长安坐在椅子上,清清冷冷地看着殷九尧。就好像是学堂的夫子在教训学生。
“呵呵……呵呵……”殷九尧心虚地干笑道,“其实也不是装的。我确实是内伤发作了。”
这一点容长安不置可否,他白日诊脉的时候,确实发现她的真气在体内乱窜。现在想来,恐怕伤是真的,伤这么重是假的了。
“既然你没事,那我就走了。”说罢,容长安就站起了身。
“哎哎哎,别走别走!咱俩聊聊!”瞬间他的衣服就被殷九尧攥住。
容长安偏头看她。不是他真想和她聊,而是……容长安低头看了看紧抓着自己裤腿的双手。他毫不怀疑,他要是再往前迈一步,他的裤子就应该不在他身上了。
“其实我白天那些话都是真心话。”殷九尧舔了舔嘴唇,“我虽然不是阿九,但阿九是我的一部分。我知道你不喜欢殷九尧。可是你喜欢阿九啊。而且阿九也喜欢你的。”
容长安沉静的俊颜终于有了一丝动容,他轻声道,“你终于肯承认,你是阿九了?”
殷九尧一愣,曾几何时,她还义正言辞的说她是殷九尧,不是阿九。
“如果我承认,你明天还要走吗?”殷九尧小心翼翼地问道。
容长安沉默,沉默是默认。
虽然她是阿九,但她也是殷九尧。
“这样吧!”殷九尧想了想,终于道,“我知道你有顾虑!但你是阿九的相公,虽然你不一定愿意承认,但你就是我殷九尧的相公。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你给我三天期限,我们试着相处一下。如果你还是觉得不合适。那我就放你走,绝无二话!若是你觉得还将就,那你就继续留在府里。你看行不?”
“你要觉得行呢,咱们现在就开始三天期限,不行你现在就走吧。”
殷九尧一番话说得既朴实又有诚意,而她脸上最后露出的决绝,也的确不是装出来的。
容长安心下不忍,“那好,三天。”
“说准了?”殷九尧眼睛亮了起来。
“嗯。”容长安重重地点了点头,脸上也露出了一抹微笑。
殷九尧顿时笑得桃花眼弯成了月牙。她觉得自己已经许久没有过这种开心得想要飞起来的感觉了。
“那你今晚就在这儿睡吧?”殷九尧眼睛亮亮地,笑容有些暧昧。
“你的月事走了?”
“……没有。”殷九尧脸上的笑容顿时垮了下来。啧,她把这茬给忘了。
然,下一瞬,小腹上就多了一只大手,容长安靠在床榻上,将她揽进怀里,“晚上还有没有公务要做的?”
“没有。”殷九尧摇摇头。天知道她刚才可是把所有的公务都办完了。本想着晚上把容长安给就地正法了。然忘了她来月事这码子事儿了。
“既然没有了,那就睡吧。我陪着你。”容长安似乎很快进入角色,又似乎他始终是这个模样的。殷九尧有些迷惑,却又觉得阵阵亲切熟悉。
她往榻里挪了挪,容长安吹熄了灯,躺在外侧,熟练地将殷九尧抱进怀里。
身后是宽大温暖的清香怀抱,他的大手还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她的小腹。殷九尧心里第一次觉得其实做个女人也挺好的。
“容长安。”殷九尧叫他。
“嗯?”清冷的男声轻柔地响起。
“我这几天会好好对你的。”殷九尧竖起三根手指头,“我发誓。”
谁知惹来某人的一阵低笑。
很快头顶传来某人严肃的声音,“事先说好,在人前你不可行为孟浪。”
殷九尧“啪”地打了一记响指,“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