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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久,便冷的挺不住了,我收回思绪,绕着帐篷不停的走,这样可能会好一点。
但是,当走到帐篷后面的时候,我愣住了,在那里,刚刚被轻雪覆盖的地面上,赫然出现了两只脚印,绝对没错,这个脚印偏大,不是那个人的,而且时间就在刚刚。
这突如其来的一双脚印让我震惊又摸不着头脑。
我暗暗的懊恼,也自责。如果不是刚才走神,凭我的听力,估计想瞒过我也没那么容易。想到这,一个问题自然的在我脑中产生了。即使我发现了又怎样?我会什么?恐怕我能做的也仅仅是发现了并高声大喊罢了。这怎么行!那一刻我真的认识到自己的软弱无力。窥心术固然高超,但很难解决现实的问题,比如刚刚发生的。
没有惊动别人,我自己站在那里看着这双脚印。这个人没有惊动和伤害任何人,那他深夜来此有何目的?
正想着,忽然有一个声音被我捕捉到了,嗤…啦嗤…啦…。我能判断出它距离我至少二十米,与此同时转头向下面望去,这一望,我惊的差点跳起来。
在二十米左右的平台下面,此时正有一小团红蓝相间的火焰在沿着地面一点点的向平台这边移动。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导火索。平台上被埋了炸药。有人要炸死我们!
容不得多想,我立刻钻进帐篷喊了一声:“快起来,有炸药”。接着在天叔旁边拾起一把短刀,这时一个人影已经窜出帐篷,等我冲出帐篷时,才看清那是山狸。山狸此时手里已经拿着两节钢管,他微微低下腰,用钢管划着地面在帐篷周围迅速的转了一圈,一条导火线被划了出来。
我手起刀落,砍断了它。
这时两条黑影从我旁边直接向下面扑去,接着又有一个扑了下去。前两个是天叔和爷爷,后一个是占军。占军的右手上明显提着枪。很快,下面传来了打斗声。
我的蝇眼发动到极致,勉强能分辨出敌我双方,爷爷和天叔在联手攻击那个人,这种攻势下一般人是难以应付的。可那个人显然不是一般人,他丝毫不乱,而且完全没有处于下风。
在他们打成一团的时候,占军绕过战团,端着冲锋枪堵在了道路的另一端。他这一手玩的很高,虽未参战,但断期后路这招无疑也是一种强大的威慑。
山狸始终与我并肩站立,注视着下面的战况,没有动。过了一会,他自语的说:“这样打下去难分胜负,平局。”我说:“你要是下去他必败”,见我说话山狸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投入进去,对我说:“我下去也是平局,这个人控制的不是武功招式,而是随心所欲的气场,如果我下去更加激发了他的气场的话,说不定我们都要败,这个人太厉害了。”我问:“这个人什么来路,怎么没见过?难道他不怕枪?”山狸听我这么说看了我一下说:“他就是我上次回来的路上遇到的那个人,虽然换了装束,但他的气场我熟悉,肯定是他。该告诉占军,让出一条路,逼急了他自己会有危险”。山狸这样说我知道一定有他的道理,但刚才,就是这个人想致我们于死地,太嚣张了,杀完人放完火还不许别人动他。不管怎样,今天我就想动动他。不知怎的,这个人让我怒气横生。我能够忍受霸道,但不能忍受嚣张。因为霸道源于性格,而嚣张关乎人格。
此时,我的胸中一股战意渐渐升起。那旷古绝今的囚龙之术仿佛正从远古洪荒向我奔袭而来,雄浑的龙吟嘶裂乾坤,震荡宇宙。
我完全静了下来,身心融入了这股洪流,一种自发的意念引领着周身的血脉,很快集于一点。这时,在我的眼中,不远处的不速之客面目扭曲,不可一世。
而在我心中,一条狰狞的恶龙正渐渐显现原型。
几乎是同时,冉冉升起了万缕红光,红光由淡转盛,慢慢的在恶龙的四周汇聚,红光的颜色越来越重,在它的围绕下,龙身已逐渐模糊不清,直到完全的笼住并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