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飞扬这么做。
只是飞扬觉得愧疚,她也过意不去,此事怨不得别人,本就是她不够警惕,让人有机会生了歹意,何况飞扬本与她也没什么关系,着实没有义务对她负什么责任,无论如何也怪不到他头上去。
她没辙,只得与飞扬摆明了说,飞扬八尺男儿,一见了她就如同见了猫的耗子,做小伏低的扬着讨好的笑,听她说明来意后,不仅没有想明白,还以为是柳觅初嫌弃她。
那日恰好下了小雨,他就一直那么委委屈屈的站在屋子外,也不进回廊里避雨,也不进屋子里来。入画瞧着着急,一个劲儿的同她求情,她无奈,这才让飞扬每日都跟着。
“姑娘,这是准备去哪儿?”见她一身出门的装扮,飞扬神色立刻素了几分。
柳觅初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她担心的事就在这里了,飞扬就像甄朗云安在她身边的细作,还是个明目张胆收取信息的细作。
她出门见外男,还是独自与外男同处一室,飞扬若是不搞破坏都对不起他甄朗云心腹的身份。
有他在一旁寸步不离的跟着,她还怎么说正事?更何况他若是多嘴,回去再同甄朗云一字不落的禀报了,那才是给她找麻烦了……
想到这里,她微微一笑,回身对还处于见到心上人控制不住羞赧的入画说道:“本还说陪着你一起去,这不就有个现成的人选?”
飞扬听得有些发懵,疑惑的看向柳觅初,柳觅初这才开口解释,声音里满是宠溺:“我这丫头啊,前些日子一直嚷嚷着要吃南文街的酥油饼,她一人出门我又不放心,正巧你在,不如就替我跑一趟腿吧。”
飞扬明白了始末,立刻挺直了腰脊,若放在往日,柳觅初让他帮这样的小忙,他定是不会拒绝,只是现今时间敏感,他生怕一个看不住就有了不妥,到时他怕是万死也难逃其咎。
他一时有些为难,不知如何是好,柳觅初看了,给入画使了个颜色,自己又说道:“我知你不放心我,左右我就待在甄府,哪里也不去,贼人难不成还能进了这里来害我?”
其实说谎骗他,真的让她有些愧疚,可是万事皆可让她让步,唯独父亲这里,无论谁、无论任何事都不行,只能先行对不起飞扬了,日后若有机会再补偿。
飞扬果然被这个理由说服了,不过还是犹犹豫豫的,再三叮嘱了柳觅初半天,又把寻双寻珮叫去嘀咕了一番,这才带着入画一步三回头的出去。
柳觅初轻叹了口气,待飞扬走远了,才不紧不慢回了屋子,一面解着帷帽,一面吩咐寻双:“昨日你做的那个山鸡汤我喝着喜欢,稍后午膳可否还做这个?”
寻双点头:“姑娘喜欢就好,只是费些工夫,奴婢这就去准备。”
寻珮则去了里屋,娴熟的添香。
柳觅初在她回来的时候皱了皱眉:“这味道我近日闻着腻得慌,不知怎的总是胃里犯恶心,库房里还有别的香吗?”
寻珮毫无异议,应了一声转身便去了库房,一时间两人皆被她不动声色的支走。
怜年扶着柳觅初,两人再次快速的穿戴好,医女自那日妙竹来过之后就被她遣走了,故而诺大的斓风院再次只剩下她们五人,趁着寻双寻珮一时回不来,她二人放轻了脚步快步出了斓风院,一路绕着隐蔽的小路走,直至从后门出了甄府才算松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柳觅初正打算绕了大路去往与周乡绅约定的地点时,突然看到身前的影子不知何时多了几道,从外形来看应该是几个魁梧的男子。
她一顿,不由得握紧了牵着怜年的手,怜年感觉到她手劲突然加重,正欲抬头,就听得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柳姑娘,家主想见你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