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打坐。
他甩了甩尾巴,立起小脑袋,仰着脖子踩着猫步,走出了冰屋。
这种自立的感觉还不错。
执影这样想着,便颠起步伐,小跑到薄冰层前。
他看着冰下游走的肥鱼,露出一抹贪婪的笑容。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寒地的鱼群遭遇了几千年以来,最惨痛的追杀。
它们奋力的游,身后便有一只猫奋力的追。
它们想要潜入更深的水域,那猫竟然比它们还要有耐心,一直守在冰面上,立起一只爪子,随时会下落要了性命。
这天一早,畏缩成一团的鱼群又在思考人生。
这是哪?我是谁?我在做什么?
可岸上的猫猖狂一笑,一爪子插入水里,尖锐的指甲上,便多了两条鱼。
执影仿佛是打胜仗归来的勇士,他把鱼摔到地上,埋头啃了一条,“唔,莫翊辞什么时候能醒来?我这抓鱼的本领是越来越好啦。”
这已经是莫翊辞入定的第十天,执影一早看着还纹丝不动的人,无趣的跟在对方身边打坐,运行了一个周天后,他按照日程惯例,来到薄冰层前大显身手。
可与以往不同,在他吃完鱼后,还思考着要不要带一条回去留作储备粮,就发现不远处的雪地里,长出一只人的手臂。
我的个乖乖,一大早就有灵异事件发生,他的喵生真是充满了新奇。
执影低头看了看翻着白眼的肥鱼,瞬间丧失进食的乐趣,小脑袋忍不住朝着雪地处看去。
既然好奇,自然是要去了解真相!不然怎么对得起一句谚语呢!
所谓好奇心害死猫,等到执影小跑到那手臂前时,才发觉,自己好像惹上大麻烦了。
他伸出肉垫碰了碰那僵硬的手臂,“喂喂喂,不会是死了吧?”
已经冻僵的人,自然是无法回答他。
执影沉思着蹲在地上,他犹豫着要不要救这个人。
首先,他无法看出来这人是否是个修真者。其次,这人什么身份啊?他若是带回去,又招来一堆仇人,那怎么办?
就在他决定要放弃的时候,半埋在雪里的人,终于动了一下,“咳咳。”
执影听着那人虚弱的声音传来,“救…救我。”
他无奈的伸出爪子,弹开那人身上的雪花。
等执影一步三歇的拖着一个陌生人回到冰屋时,已经到了中午时分。
他的肚子时分规律的再次叫了起来。
执影此时十分后悔,他早上若是多吃一条鱼,也不至于是现在这个样子。
他看了看还昏迷不醒的陌生人,又瞧了一眼依旧入定打坐的莫翊辞,估摸着没什么大碍,竟然放心的跑出去祸害鱼去了。
他这种猫,不愧被莫翊辞称之为蠢猫,这么一个不清楚底细的人,竟然毫无防备的放在正在突破的莫翊辞身边,若这人有什么歹意,只怕他要哭天喊地了。
不过好在这不是什么鬼畜的小说,在执影走后不久,被他随意扔在地上的陌生人,动了动手指,渐渐苏醒了过来。
弥曳悠悠醒来时,便发觉大脑十分的沉重,使他一时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只留一脑袋的空白。
待他渐渐适应了环境,打着寒战的看向床上之人,一瞬间有些茫然。
这人是谁?我在哪?他在做什么?
孤零零的躺在冰面上半死不活的鱼,张了张嘴巴,它好像遇到同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