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牢房没有一丝缝隙,当他关上门的那一刻,外面狱卒的脚步声都戛然而止,这牢房的隔音效果还真是强。
只有滴答滴答的声音在陪伴着她。
有时,液体滴到了她的头发,她一下子觉得心都凉了,为什么,为什么会在这样的一个牢房里……
她又看了看上面牢房所堆砌的尸体,又看了下其他地方,这上面,总共有三间宽敞的房间堆砌着尸体,尸体都乱摆着,有些尸体的手还伸直在空中,显然是死了很久之后,被丢进来的。
或许这些尸体就是那些被打死的犯人吧,没想到死了还要被人像垃圾一样被丢弃在空置的牢房中,若是能使用圣焰,她一定会将这些尸体都烧掉。人都死了,尸体就不要再承受如此痛苦了吧……
“这些可恶的人,连同类都不放过啊。”她怒斥了一句,看向了牢房外的巡逻的狱卒,细小的藤蔓从她的脚中伸出,像树根一样,她控制着藤蔓朝着门口那几位士兵伸去。
眼看着就要从士兵们的脚插进他们的身体时,她止住了,若是直接杀了这几人,恐怕会被怀疑。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她还是找远一些的。
然后,细小的藤蔓就在墙壁中继续穿行,到了上一层的牢房,选中了其中一个正在与犯人对骂的狱卒,忽的一下从他的脚心穿进,直插入心脏。
凶狠的狱卒挥在空中的鞭子停顿了下来,然后,在犯人由不解转化成惊恐的瞳孔中,变成了一具干尸,砰地一声向后倒地,仰躺在地面上。
他的眼球是往外鼓的,可能是因为惊恐,也可能是因为脸都塌陷下去,所以显得眼球鼓得很厉害。
犯人伸长了脖子看了看,打量着。
赵雪夜又控制着藤蔓缩回,藤蔓没了,在地上留下一个细小的空口,这个洞是没办法恢复的,即便又用新的石头给盖上,也会由于新旧程度的问题,留下一个痕迹。
但她不会管,她认为没人会想到是她,毕竟,她是一个人类的身份,怎么会有东西可以伸那么长呢?武器可不会这么阴悄悄的钻洞,武技也很难蜿蜒屈伸到这么远的距离。
除非将她的脚抬起来,看到她脚下的那个洞可能就会猜到是她搞的鬼,但是她确信不会有谁会对她的脚下感兴趣,这里全是霉斑,大块大块的,那些狱卒根本都不愿意过来。
不过即便让她自己抬起腿,他们也难发现什么,这些霉斑很柔软,韧性也不错,完全可以掩盖她所制造出来的洞口,除非把它们都掀开,但,没有人会这么做,绝对没有,这霉斑,可是他们的同类死后的血肉尸体所滋养出来的。
发生了命案,她估计那个死的人不是什么大身份,所以为了安抚死者家属,只随便抓一个人关起来就算好了,也是得益于此,她倒是可以安生挺长时间了吧。
狱卒暴死,上面的牢房倒是恐慌了一阵,但是很长时间都不见再有狱卒死去,所以他们的担心都全被抛在了脑后。
夜晚正是喝酒吹牛的好时光,上百个狱卒围一桌,喝酒吃菜,没工夫去搭理一个运气不好狱卒。至于安抚狱卒家属的事情,上面出面就好了,没他们啥事。
这些狱卒们,一个个都是身强体壮的,每天吃那么多,除了他们自己的饭食外,犯人们的饭食他们也是可以随意克扣的。
然后还可以锻炼身体,对着犯人们严刑拷打,他们双臂上的肌肉是相当发达的,越发达,打起来力气越大,力气越大,犯人们叫得就越惨,然后他们用的劲就会越大,这对于他们的身体来说,是一个良性循环。
等到他们吃饱喝足,剩下的饭菜就要给那些犯人们吃了。
他一边呵斥,一边将碗中的剩饭剩菜像灌鸭子一样,倒在犯人的嘴里,若是手上沾到了油,他们就会将油擦在犯人那已经脏得看不清款式的衣服上。
所有的犯人都伺候完后,他们向深处看了一眼,并没有去,而是离开了。
他们的想法多半是把她饿死在这里,那些狱卒都不愿意接近这里,霉菌的剧毒气味太浓,再加上她是个女的,女人的命最不值钱。
看到那些犯人离开,她突然觉得她之前杀掉的那个人,杀得心安理得,他们想饿死她,那就得用命来养她。
到了深夜,照常理来说,应该所有的狱卒都会入睡的,毕竟这个监狱铸造得还是挺坚固的,想要劫狱,可一点都不容易,他们大可以安稳地睡去。
可是总有那么几个狱卒抱着酒不停地喝,喝睡着了之后,另一个狱卒突然像是梦中惊醒了一样,然后走到那个抱着酒罐子睡着了的狱卒前,将酒抢过来,推醒了另外几个人,嘴里吵嚷着什么,又继续开始喝。
这些狱卒,天天过的都是这种醉生梦死的日子啊。
这可急坏了赵雪夜,这些人不全部睡去,总会有狱卒发现异常的,但是她等不了了,总觉得这些人身体里流动的灵气在向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