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翕然也含着笑走上前直接甩了他一个耳光,“单于前脚刚出门,你们就撒上野了?!还看我的肚皮?你究竟是怎么说出这话的?!人不长脑子就和畜生没什么分别!”
“你骂谁是畜生呢?!”这男人明显被激怒,他死死地瞪着东陵翕然说道。
“你啊!不对,整个漠北的畜生此时都聚集在这帐子里了。”东陵翕然丝毫没有惧意,冷笑着说道。
“你!来人!把她给我绑起来!如果让我发现你是假怀孕,呵...到时候看看你的单于会不会在意你!”这男人说着就要伸手抓住东陵翕然。
东陵翕然虽然从小在寺院长大,可认祖归宗后还是跟东陵律学了几招防身术,她眼疾手快的摘下戒指,趁那男人不备直接将戒指后藏着的利刃插进了他的脖子里。
这男人显然没有想到一个赢弱的女人会对他起杀心,瞪着溜圆的眼睛,嘴里还没发出什么音节,就倒在了地上不再动弹。
原来这戒指上淬了毒,东陵翕然想着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
四周的士兵们原本还想上前制服东陵翕然,可看着她勾起的嘴角,俨然就是一个从地里爬出来的恶鬼,心里都有些打怵。
“怎么?还验不验了?”东陵翕然轻蔑地笑道。“你们知道他为什么会死吗?因为他站错了队,巴特儿有着长生天的保佑,万事大吉,成为单于是早晚的事,而格图,就只会在女人身上下手,这也是他永远不会成功的原因。伤害了一个待产的孕妇,还是单于最宠爱的阏氏,用我把后果告诉你们吗?”
看着那些士兵警惕的眼神,东陵翕然自顾自的说了下去,“看见那句尸体了吗?只要我挤出几滴眼泪,就算单于不在身边,你们一个都活不了。所以...谁再敢揣测我肚子是真还是假,摆在他面前的就只剩下一条路...”东陵翕然说着用脚踩着那具尸体,“那就是死。”
“给你们些时间好好考虑考虑,现在的漠北,有哪些是格图打下的,又有哪些是单于打下的你们肯定比我还清楚的多,有时间跟风做一些无脑的事情,不如想想自己的退路。”
说完东陵翕然就坐在了椅子上,看着架在火炉里的奶茶,自顾自的舀了一碗,旁若无人的喝了起来。
剩下的士兵们轮番对着眼神,谁都不敢下决定。
东陵翕然又笑了笑,“单于之所以留着格图,是因为他是单于仅剩的亲人,我想,对谁有机会除掉格图,对于单于来说可是天大的喜事。你们好好考虑考虑,是要随一个将死之人赴黄泉,还是弃暗投明。”
话音刚落,这些人就齐齐跪在东陵翕然面前,“阏氏!小人受奸人挑唆,没分清事情的真假就如此莽撞!请阏氏赐罪!”
东陵翕然都没抬眼看他们,“有这觉悟是好事,不过我原谅你们了不顶用,一定要单于原谅你们才有用。”
“你!!”其中一个士兵气不过站起身指着东陵翕然。
赶紧被他身旁的士兵拉了下来,“阏氏请息怒!这孩子不懂事您万不要怪罪于他!”
“哼...刚才还让我治罪,现在又不让怪罪,你们的要求可真够多的!”东陵翕然的眸子一暗,语气重了下来,“不管你们今日有没有罪,单单看到我不行礼就是最大的罪名!”
这些士兵都倒吸了口冷气,不是说阏氏特别好说话的吗?怎么...怎么这么凶神恶煞?
就在这时帐门被残暴的推开,正是娜仁带着庆格尔泰赶了过来,庆格尔泰看着眼前的场景,得亏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毫不吃惊。
他面无表情的跪在东陵翕然身旁,“属下来迟!请阏氏息怒。”
“阏氏!您没事吧!”娜仁直接跑到了东陵翕然身边,东陵翕然拍了拍她冰凉的手背摇摇头。随后赶忙扶起庆格尔泰,“庆格尔泰将军见外了,快快请起,正好您来了帮我想想怎么处置这群叛徒。”
“叛徒?”庆格尔泰疑惑地重复道。
“需要我把你们的罪名重复一遍吗?”东陵翕然斜着眼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人。
他们纷纷闪躲着目光,摇了摇头,其中一个胆子大的说了出来,“我们是格图的士兵,自然听他的差遣!怎么就是叛徒了?”
“笑话!整个漠北都是单于的,区区一个将军也好意思跟单于叫板?!”东陵翕然把脸一横吼道。
“庆格尔泰将军,军事上的刑罚我不懂,这群人就交给你处置吧!”东陵翕然说道。
这倒让庆格尔泰犯了难,若是处罚的过轻,就会被扣上一个“叛徒”的名号,若处罚的过重,又会跟格图结怨。究竟该怎么办?
“这...阏氏,属下能问问他们究竟是犯了什么罪?”庆格尔泰轻声问道。
“趁单于出征,借着打压我的名号打压单于,等顺理成章把我除掉后,这就成了他们的老巢了,怎么样?我说的对不对?”东陵翕然挑挑眉说道。
“庆格尔泰!你可别听她瞎说!我们根本就没想起兵!这一切都是阏氏硬压在我们头上的罪名!空虚有的!”终于又有一个人忍不住叫了出来。
很好,我没去找格图纳格图倒自己找上来了,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反正死一个人和死一百个人也没什么分别。
“硬压在你们头上?你们是谁我都不知道我怎么那么大闲心往你们头上压罪名?”东陵翕然冷笑着说道,“那好,如果我冤枉你们了,那你们说说,为何要这么多人把我一个弱女子关在这里?!男女共处一室,是想染了我的名声还是想先下手为强将我碎尸万段?!”
“我们刚才就说的很清楚!只是想看看你肚子里是不是真的有单于的孩子!”
“庆格尔泰你听到了吧!看我是不是真怀孕,我与单于共度过多少个夜晚,他都是摸着我肚子睡着的,你们想知道答案,为何单于在的时候不问?!现在却来合伙欺负我一个?!”东陵翕然提高音量问道。
庆格尔泰大体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若能借此机会除掉格图剩下的眼线,也是美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