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手机响了。她没理,没到两分钟,“叮”“叮”“叮”连续响起来。
叶小麦不情愿地从包里掏出手机,果然是吕安彦。
在干嘛?
出门了吗?
为什么不理我?
人呢?
叶小麦扫一眼,打算放回包里。信息又跳出来,敢不回我?
叶小麦赶紧周围看下,确定吕安彦不在附近,才回到:正要回信息,你要给我打字时间。
吕安彦说:有没有戴钥匙项链。
没有。
要天天戴着。
今天的衣服不搭。叶小麦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
要不要见我一下?
昨天不是刚见过吗?
见一会儿。我是你闺蜜啊。
啊,什么时候升级的啊。
你没审批?
程序没走完呢。
那我亲自上门监督程序。
喂!
在!
有人开始耍赖皮。
谁谁?
吕安彦并没有来,他太忙了,有时在自己的公司,有时在他爸爸的公司,或者在去公司的路上。但短信频繁又殷勤,早晨他发信息说起床先喝杯水再蹲坑哦,午饭要好好吃哦,忙完一件事的间隙说记得喝水哦,好多次在半夜开完会回家的路上给叶小麦发晚安。是谁说男人凡事都让女人喝水会令人反感的?叶小麦愿意每天四遍听吕安彦提醒她喝水。
叶小麦最期待忙完一件事,有短信等着她点开,而每次她都能如愿。这让叶小麦觉得安心。
姜饼屋到了最后一道工序,叶小麦把姜饼模板用糖霜粘起来,等待定型。用手指饼干做了栅栏,用蓝色的食用颜料刷了个水池,边上用彩色硬糖做装饰,撒上糖粉,粘上两个姜饼娃娃。一鼓作气忙完,已到下午。
店里有了几个客人,其中两个小姑娘饶有兴趣地拿手机偷拍姜饼屋。叶小麦走到一个没有客人的角落,窝到沙发上喘口气,使劲伸了个懒腰,接过凌蓉端来的柚子茶,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
凌蓉把茶壶放到桌上,又拿来一个马芬,继续忙去了。叶小麦呆坐一会,看茶壶口缓缓升起一股细细的雾气,用手一勾,雾气慌乱地四散开。
下午照例是去健身房。叶小麦换好衣服,走到瑜伽室,找个后排坐定。大概是做姜饼屋站太久太累了,从开始练习起,听到舒缓的音乐,叶小麦就昏昏欲睡,以至于中间吕安彦悄悄走进来,坐在她身旁位置上也毫无察觉。
那是个晴好的下午,阳光正好,音乐正动听,阳光照耀下的叶小麦正睡眼迷蒙。吕安彦忽然很是心动,他想,她掌握了一个好时机,走进了自己心里。
瑜伽老师拍一下手,说,好了,我们……
还没讲完,叶小麦听到喊声,一咕噜爬起来,对着前面一个合掌半鞠躬,拍拍屁股就往门口走去。
大家都善意地笑出声,叶小麦一回头,才发现原来并没有结束。她吐下舌头,退回原位。
我们开始下一个动作。瑜伽老师继续说。
吕安彦轻声说,有双人瑜伽吗?相互凝视喘气的那种。
叶小麦一挑眉,吕总日理万机的脑袋怎么能那么污?
吕总时间就是金钱,当然只做高效率和有回报的事。吕安彦说完,也回敬一个挑眉。
叶小麦嗤嗤笑起来。
旁边有其他学员朝他们做一个嘘的动作。叶小麦一缩脑袋,偷偷伸脚轻轻踢下吕安彦,吕安彦想回踢过来,叶小麦赶紧也做一个嘘的动作,得意地看吕安彦忍受吃亏的样子。
吕安彦说:占上风的总是你。
叶小麦疑惑道:我怎么觉得占上风的一直是你?
叶小麦洗完澡出来,吕安彦从便利袋里拿出一小瓶酸奶,叶小麦接过来,不客气地一阵吞,浑身热乎乎的正需要点凉凉的东西浸润下心肺,舒爽啊。
被人照顾的感觉也是。
不过吕安彦依然没法确定拍卖会能不能同去。
隔天下午,叶小麦和凌蓉用食品箱把姜饼屋小心地装好,把新做的姜饼人用小包装袋包装起来,整齐地摆放在小竹篮里。又嘱咐凌蓉把之前制作的咖啡店的名片带上一盒。一切准备妥当,叶小麦打电话给袁西西,告诉她出发时间,一边走回家换衣打扮。
叶小麦换了件烟青色的小礼服,挽起头发,别了个简单的发卡,选首饰时,看到吕安彦送的钥匙项链。她犹豫了半晌,拿起项链戴好,对着镜子找到一个自己认为最美的角度,满意地咧嘴笑一下。
袁西西果然比预计的时间要晚半小时,不过不用着急,叶小麦告诉袁西西的出发时间里已经考虑到了她的磨蹭。读书时,袁西西就是出名的迟到大王,永远不会按点做事,不过她跟叶小麦相比,胜在从不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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