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光辉薄如蝉翼,裹挟住净墨的天空。
微风徐徐,绮云清颜白衫,青丝飘逸;拓跋焘手执长笛,衣袂翩翩,两人携手一同登上千尺崖顶,并肩而立,极目远眺。
过了许久,夕阳温婉地褪去,天边悬着一轮皓月,银白色的清辉缓缓流淌。拓跋焘和绮云的双眸穿过静谧的朦胧月色,踏过满地的繁花,月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纤长。
明月皎皎,何其亮也;佳人窈窕,何其艳也。
拓跋焘手持横笛,“梅花一弄戏风高,薄袄轻罗自在飘。半点含羞遮绿叶,三分暗喜映红袍。”
曲荡悠扬的《梅花三弄》轻扬而起,绮云甩开长绫,立于崖顶,月作光影星作景。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随着笛声的起承转合,舞动着曼妙身姿,时而如鹤竦立,飞而未翔;时而体迅飞凫,飘忽若神。
绮云的双眸时不时与拓跋焘相对,似在悠扬缠绵的笛声中吐诉心思。
“梅花二弄迎春曲,瑞雪溶成冰玉肌。错把落英当有意,红尘一梦笑谁痴。”
笛声婉转,绮云以右足为轴,轻舒长绫,娇躯轻舞飞旋,青丝飞扬,衣袂翻飞,翩翩若仙。在月光的映衬下,两人一静一动,拓跋焘的笛声和绮云的舞动,惊起了燕鹤飞鸟无数,扑棱棱地展翅高飞,使得静谧的山谷高崖透着无限的生气。
“梅花三弄唤仙群,雾绕云篜百鸟喧。蝶舞蜂飞腾异彩,丹心谱写九重天。”
一曲终了,拓跋焘轻轻地放下竹笛,舒缓的回声洒满整片山谷,裙摆空舞溢满情思。
拓跋焘与绮云相视一笑,柔情在眉间流转,默契似乎与生俱来。
绮云握着拓跋焘的手,柔声道:“佛狸,你真是天生聪敏,这么快就学会了这首曲子,吹得真好。我还有两首曲子,一首叫《长相知》,另一首叫《有所思》,你愿意学那一首?”说罢,低吟浅唱道:
“有所思,乃在大海南……闻君有他心,拉杂摧烧之。摧烧之,当风扬其灰。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
绮云一曲吟罢,轻声笑道:“如果有一天,你若弃我而去。我也不会牵绊着你,我就潇潇洒洒地吹奏这首曲子,给你送行。”
拓跋焘听了,连连摇头,皱着眉说道:“这首‘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不好。云儿,我也不会让你有机会,吹奏这首曲子的。”
“好吧,那我就教你另一首曲子。”绮云见他说得认真,眼中收了戏谑之意,神色转为凝重,继续唱道: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长相知,长相知,长相知。”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长相知……”拓跋焘眼中闪着狂喜,点头赞道,“云儿,你这是对我说的吗?我不是在梦中?”
绮云红了脸,掩在夜色中,娇嗔道:“佛狸,美得你。”说罢,扭头看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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