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个女人抱住了腰身。
十一二岁的少年,哪里遇见过这种仗势?
就算是平常在学堂里,也时时刻刻遵循着夫子教导的礼仪,从来不敢越过雷池一步。
忽然之间,怀里面进来一团柔软芳香的东西,顾长生瞬间涨红了脸,手足无措的僵着身子。
“顾公子…你不是说要经常来看奴家的嘛……”
那女子说着,竟然伸手攀住了顾长生的脖子。
她的身子微微前倾,迷离的眼神,见顾长生没有动作,性感又小巧的唇瓣眼看着要送过去。
顾鸿信的脸已经成功的黑成一块碳。
他顾府家风良好,还从来没有出过这种事情!
一个堂堂的世家公子哥,居然和青楼的肮脏女子纠缠不清,这要是传出去,他的老脸往哪里放?
护国公府的名声又往哪里放?
“顾长生!”顾鸿信咬牙叫道。
被那个青楼女子吓得魂都没了的顾长生,啊的应了下,然后一把推开那女子,连连后退,“你你你!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明明只是看你可怜,拿钱给你,你何苦要冤枉我!”
大概是真的气急了,顾长生太阳穴旁边的青筋都跳了起来。
“顾公子……”被斥责后,那女子的泪水扑簌簌便掉了下来,“你说过的话…怎么都可以忘记?你给我钱,不就是为了让我陪你?男人女人之间,除了那种事,还能有哪种?奴家初夜都给了你,你不能这样对奴家……嘤嘤嘤……”
“你胡说!”顾长生快疯了,他瞪圆了眼睛,大声的道,“你简直胡说八道!一派胡言!我给你钱是不假,可你说你每天都被皮鞭抽打,想要离开那里,让我帮你!所以我才借给你钱的!”
像是为了证明他的话一样,顾长生走到大厅,看着顾鸿信道,“阿爹!这次你真的要相信我!她的胳膊上都是皮鞭抽打的痕迹!当初她就是给我看了这些!我才动了恻隐之心的!不信你可以检查!”
这场闹剧,顾鸿信越看越生气。
他没回话,只是气鼓鼓的喘着气,腮帮子鼓起来,像是灌满了水的气球。
顾长歌看看顾长生,又看看那女人,心中大概明白。
估计是被设计了。
设计顾长生的人,要么是他的对头,要么就是她的对头,要么是他们两个人的对头。
她更倾向于是第三种。
顾长歌的视线,不动声色的扫过,最后停留在三房身上。
十有八九,是三房做的。
因为大房和二房,一直以来,在府上的地位都是比较崇高的,根本不屑与做这种事。
大房有个太子妃的女儿,还有一个宫里当御医的儿子。
搁到现代来讲,人大房有权有势,儿子女儿都是国家的人,标准高干之家。
二房呢,虽然没有权势,可人家有个好爹。
顾酒薇的外公,是江南地区的一个大地主,家里良田万顷,明晃晃的都是钱啊!
自古权钱不分家,掌握了这俩根本,大房二房的地位必须得尊贵啊!
所以就连平常顾鸿信,对着这俩人说话,都一副小心翼翼时而跪舔的姿势。
反观三房四房,要钱钱没有,要权权没有,不欺负他们欺负谁啊!
以前顾长歌是个傻子,偌大的护国公府有个傻子,简直是丢人。
顾鸿信觉得顾长歌就是个耻辱!
不过到底还有仁义道德在,他不会掐死她,最多烦四房。
自从她回来后,就不一样了。
顾长歌一不傻,二有了金大腿,水涨船高,待遇上来了,自然身份地位就高了。
三房沦为了最低下的。
咽不下这口气啊!所以得搞点什么事情,必须得整整四房!
电光火石之间,顾长歌的心思异常清明,很快就理顺了这其中的道道。
她有了办法。
“阿爹!”顾长歌上前,“女儿并不是来替长生求情的。”
她先表明立场,让顾鸿信不至于带上个人偏见。
顾鸿信抿了抿唇,气得不想说话。
见他没阻止她,顾长歌接着道,“其实女儿也很好奇,长生到底有没有做这件事!如果真的如这位姑娘说的一样,那么不用劳烦阿爹辛苦,长歌自然会代阿爹动手。但如果并不是呢……”
“这位姑娘,你我同为女子,你怎么可以这样揣测人家…你觉得这种事情,我一个女子会拿出来乱说吗?”那女子转而攻击长歌,楚楚可怜的模样十分娇弱。
顾长歌退后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有所深意的道,“我和你又不熟,我为什么要选择先相信你,而不是我的弟弟呢?”
“我……”女子无言以对。
就连顾鸿信都觉得,她说的好有道理。
于是一直沉默的顾鸿信道,“那你什么意思?”
问的是顾长歌。
顾长歌缓缓的上前,扶了扶身子,“长歌有一个主意,不过要悄悄的跟阿爹说。”
就在这时,三房阴阳怪气的哼了哼,“长歌啊,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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