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上,顾长歌被莫名下了药,后来但凡是经过她手的东西,她都已经格外的认真,怎么还会中毒?
“大…大少爷!这是怎么回事啊?”她急的都快哭出来了。
顾云溪拍拍她肩头,“你对长歌的忠心我们都知道,不用慌张。”顿了顿后,又继续说,“这种毒号称闷头倒,又名软骨散,是一种慢性毒药。中毒的人,起初会出现困乏疲倦等症状,到后来晕眩倒地人事不知,最后发展成为滴水不进瘦骨嶙峋而死。”
“太歹毒了!”老太君尚未听完,气的浑身打哆嗦,“居然用如此恶毒的办法,来毒害我的长歌!”
顾云溪点头,赞同的道,“前后约莫持续月余,少说也有半月十天左右,人就会香消玉殒,与世长辞。”
“查!”老太君咬牙,“去把顾鸿信那个不孝儿给我叫过来!天天被三房勾的魂都没了!自己女儿的死活都不管了吗?”
见她要生气,顾云溪忙低声劝着,“奶奶你身体不好,莫过于生气。长歌的毒不是小事,云溪自当竭尽全力。”
“有几成把握?”立在一旁的墨君邪忽的出声问道。
顾云溪安抚着老太君坐下,看向墨君邪,行礼后道,“十成把握,这种毒还难不倒我。”
他说话之间,自然有一种傲气和自信。
毕竟顾云溪年纪轻轻就进太医院,靠的是能力和天赋,而不是花架子。
“那就有劳顾公子,多谢!”顾云溪都打算去一旁写药方,忽闻身后传来沉沉的男声,扭过头一看。
这是干嘛?
墨君邪为什么要对着他鞠躬行礼?
“使不得使不得。”顾云溪满脸懵逼,却还是忙过去,赶紧弓着腰背回礼,生怕折了寿。
可墨君邪行军打仗,身子骨硬的跟铁一样,扯了几次没扯动。
顾云溪僵着脸等他行礼后,自己才跟着起来。
“那快去写药方吧!”墨君邪吩咐道。
顾云溪点点头,跟个小弟一样离开。
等拿起笔的时候,才恍然回过神,暗忖着,墨君邪的一系列行为,实在是怪。
顾云溪不是八卦的人,凡事在心中想想就过,没多大会就忙于医术无法自拔。
煎好了药,墨君邪胳膊动了动,似乎是想要去喂药。
人多嘴杂,担心被看出端倪,丁香吓得挤过去,一屁股坐床边,端着药碗对顾长歌各种讨好。
墨君邪的活被抢,揣着双臂杵在床边,看半天,顾长歌总算睁开眼。
一伙人都很惊喜。
醒来后的顾长歌十分虚弱,见到墨君邪在这里,迷糊了下,脱口而出问,“吃饭了吗?”
其余人不是很懂,唯独墨君邪感动的一塌糊涂。
小女人自个晕倒了,都惦记着他吃没吃饭,他的心暖的不要不要的。
墨君邪想冲上去搂着小女人,无奈有外人在,只好沉着脸应了声,随后说,“你晕倒了。”
之后顾云溪便把她中毒的事情,简单地说了说。
“奶奶……”顾长歌委屈,“这件事情……”
“长歌你放心,一定会查!奶奶盯着让人查!”老太君从小就心疼这个孙女,尤其是后来她又是傻了又是失踪的,失而复得之后,见她更懂事,欢喜的不得了。
得了老太君的应允,顾长歌才开始就着丁香递过来的勺子喝药。
她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依然惊涛骇浪。
下毒的可能是府上人,或者是射箭那伙人也不一定。
慢性毒药,刚中毒的时候几乎查不出来,只有等药效发作。
难保顾云溪当时疏忽有了纰漏。
正这么想着,耳边忽然传来“哎呀”一声。
顾长歌回过神,才看到药汁洒了一床。
原来刚才那勺子的药汁,她不小心用下巴蹭到了,丁香手抖接着就把药汁给掀翻了。
“没事。”顾长歌说,打算安抚几句。
下一秒,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夺走了丁香手中的药碗,另一只手拎着丁香离开位置,他自己坐下来。
“本王之前最擅长给人喂药,今天给你们露两手。”墨君邪用勺子搅了搅药汁,缓缓的说着。
“……”这种活拿手,有什么可骄傲的吗?怎么还上赶着显白上了?
顾长歌嘴角一抽,明明知道是胡话,可信服的不止她一个人。
老太君这个老江湖,没看出来丝毫,只是担忧的道,“王爷你身份尊贵,这等小事……”
“这等小事本王很乐意效劳。”他自然而然的接过,“我既称呼你一声奶奶,为您分忧也是分内之事,今日总不能让您来喂药吧?”
晾在一旁被当成很久的木头人顾云溪,不合时宜的道,“王爷尊贵,不如就由下臣……”
话音未落,房门再次被推开。
人还未到,顾鸿信的声音先到,“长歌你这又是怎么了?天天能不能让阿爹过上两天舒坦的好日子!怎么什么事……”
绕过屏风,看清跟前的人,顾鸿信惊得下巴合不上。
半晌后,一改埋怨的口吻,结结巴巴的谄笑,“邪王!邪王您大驾光临怎么不知会下官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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