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兴很满意袁方的识时务,欣慰的点点头:“嗯,看你一片诚心的份上,本大家就不跟你计较了。”袁方白眼狂翻,心里暗暗决定一定要报复,不能让这货太得意。
杨兴笔走龙蛇写了一行小字‘志远雅正’,然后收笔问:“下款怎么写?”
袁方疑惑问:“啥是下款?”
杨兴鄙视说:“这都不懂,就是署名。”
袁方老脸一红,环视众人,最后对杨兴说:“这块匾算咱们大家一起送的,就写叶济医馆吧。”说着,又不确定的小声问秦操:“秦大哥,落款署名不一定非得是个人署名吧?”
秦操欣慰点头:“这样也好,我还正愁送什么好呢。”
大梅最开心,这样一来又可以省下不少钱,看向袁方的眼中满是赞赏和欣慰,这货终于懂得节俭了。
掌灯时分,工人们带着淡淡的酒气各自回家,约定第二天一早过来继续,看着满院的狼藉,有些洁癖的大梅黛眉微皱,不顾劝说规整杂乱。
小梅拉着大梅的手撒娇说:“院门都被拆了,姐,晚上我和你睡。”
大梅伸手点指小梅的额头,满脸慈爱又带着些许嗔怪说:“你呀,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小梅做了个鬼脸,跟着大梅去了她的房间,两女窃窃私语到深夜才和衣而眠。
第二天一大早,袁方和杨兴早早起来梳洗打扮,换了身干净衣服,袁方很郑重的穿了条完整的肋裤,毕竟莫志远的镖局开张,他怎么也的穿得正式一点。
秦操还要出诊,没有跟着一起去镖局道贺,他也很不喜欢那种场合。大梅要给工人准备饭菜,抽不开身,小梅倒是很想一起去见识见识,可秦操出诊了,她得留下照看医馆。小七他们就不用说了,和莫志远没什么交情,而且还要帮忙照看后院的工地,也没有一起过去。
袁方和杨兴精神抖擞春风满面出了医馆,来到昨天那家店铺与任飞汇合,这是他们昨天商量好的。杨兴的写字没的说,但不懂装裱,于是昨晚任飞离开的时候顺便将匾额送到这里装裱。
袁方和杨兴一进店铺,掌柜的就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假惺惺的客套一番,就开始旁敲侧击昨天送来那幅字的出处,当得知潇洒奔放、朴拙雄浑的那副字是出自杨兴的手笔,先是不可置信,接着敬佩连连,最后还出乎意料的向杨兴求字,态度极为谦恭诚恳,就像失恋少年请教前辈一样。
被人认同称赞的感觉相当不错,杨兴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却被袁方拦住。
袁方露出狐狸般狡猾的笑容,语重心长的对掌柜说:“求字当然可以,不过我们杨大家的墨宝可那是何其珍贵,白送的话,啊?,是不是有点?”
自从昨晚见到杨兴那飘逸流畅又雄浑豪放的字,掌柜的可以肯定,这幅字绝对不下于幻羽县乃至整个西屏郡所有文人骚客书法大家,先不说字面的寓意,就单说字迹本身,春蚓秋蛇,龙飞凤舞,自然灵动,浑然天成,绝对是今草中的极品,唯一遗憾的是落款并没有署名笔者,而且杨兴寂寂无名,价值锐减,不过这种东西那是留的越久越珍贵,掌柜的可以肯定,以杨兴的才华迟早会名扬天下,所以才会未雨绸缪打算讨幅字已做收藏。
掌柜的怎么听不出袁方的意思,连连点头称是:“这个当然,不知道杨大家赐字所需多少润笔?”润笔袁方还是懂的,差不多就是报酬的意思,不过他对书法没有研究,具体应该要多少根本没个谱。
杨兴好容易遇到个知己,本想白送,可想想空空如也的口袋,认同了袁方的敲诈,但也不知道具体该要多少才好。
掌柜的见两人踌躇不定,心里一喜,提议说:“要不这样,杨大家如此之雅士,平日应该少不了练笔研墨,自然需要上好的皮纸,我用两刀皮纸作为润笔如何?”
昨天打听过,精造皮纸一刀(一百张)就要差不多一两银子,两刀那就相当于二两银子,掌柜的这么大手笔,袁方和杨兴都愣住了。
半晌,袁方回过神来,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说:“两刀纸,哎呀,有点不好办呐。”杨兴偷偷拉了拉袁方,他觉得已经很多了,生怕袁方狮子大开口惹恼了掌柜,最后连两刀纸都没了。
袁方其实也是提心吊胆的,不过见掌柜的犹豫就知道自己赌对了,傲然的摆摆手说:“杨大家,既然人家不识货,咱们还是走吧。”说完,拉着杨兴往门口走去。
掌柜的见状大急,急忙阻拦说:“两位留步,这样,您有什么要求可以说说看,我是真心求字,希望杨大家成全。”
袁方左右看了看,直接要银子的话好像有点俗气,不符合大家的风范,犹豫了一下比出三根手指斩钉截铁说:“三刀。”
掌柜故作沉吟,见袁方一脸的不耐烦,一拍大腿:“成,三刀就三刀。”袁方和杨兴暗暗松了口气,这次算是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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