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屈地飞回了小琉璃身边,委委屈屈地看着自家麻麻。
明玉锦自是不会理它,见震住了场子,几番调息后,
就期期艾艾地回头看向龙千灏。
带着讨好。
陪着万万分的小心,谄笑道:“四哥,阿锦真不是故意的,阿锦先帮四哥你看看伤啊,你可别生阿锦的气哦。”
龙千灏略一抬手止住了明玉锦伸过来准备帮他解衣的手。
“本王以为你是在记恨昨夜之事...若你真无心于本王,此事待回...”
未尽的话语,被明玉锦一扬手给捂回了嘴里。
龙千灏瞥了眼眼底隐隐见着的那几根青葱玉指...这丫头自昨夜开始好似便没有净过手吧...
疑似没有净过手的明玉锦,现在同他凑的极尽,大眼瞪小眼的,自然接收到了某人眼底的那抹子神色。
遭了,忘记这人还是个洁癖...
忙尴尬地收回手,敛了敛形容,正经八百道。
“四哥,你可别想借机逃婚啊,好啦,这事是阿锦做的不对,四哥你怎么惩罚阿锦都是应该的,阿锦绝对没有一句怨言!现在先治好你的伤要紧!”
说完,也不管龙千灏有没有答应,就开始忙前忙后的掏药治疗了起来。
甚是仔细小心。
连揩油大计都抛诸脑后了。
而在她忙碌之际。
龙千灏和小橘子小狐狸突然对视一眼,三双眸子同时划过一抹得逞的笑意...
在明玉锦水异能的加持下,风驰电掣地航行了四个多时辰的黑色战船,在收到整船人仰若神迹的惊呼中,抵达了小芙螺鱼所述之地。
此时,这片海域风平浪静,极是寻常,亦极不寻常。
“首领,一路上属下等都仔细观察过,并无任何异样,沿途亦无船只岛屿的踪迹。”
禀报之人,自是之前被乐清轻轻松松就甩出去老远的阿远了。
此时他右边面颊还有几道寸长的深红印子,没个几天怕是消不了。
明玉锦看看他又看看一旁木着脸的乐清,捂着嘴偷乐。
没想到她家木头美婢竟然有爱慕者了,真是好大一个八卦啊!
龙千灏扫了她偷乐的模样一眼,微一扬手,示意一众人等退下。
随后才抚着掌间小狐狸的狐毛,淡淡道:“看你还有这般闲情逸致,阿衡她们想来是无事的。”
“额...”明玉锦忙敛了敛笑。
八卦是人之天性,只要有点影子都会萌芽长成参天大树的好不...
但...自己这表现好像是有点对不住自家姐妹了。
“倒不是说阿衡她们没事,只是就现在的感觉来看,应该是不会危及到性命。”
“感觉?准吗?”
“自然是~”
话到一半,明玉锦就转眸牢牢盯着龙千灏,似要在他脸上盯出一个窟窿:“你这么紧张哦~”
酸,忒酸了~
龙千灏有些失笑,“醋了?”
“哪~哪有!我是说紧张的话咱们就更应该加快速度了。”
“嗯,那就有劳阿锦了。”
“......”
当本姑娘是雷达还是啥!
虽是这么想,心里却已经同空间里的宝宝打起了商量:“宝宝,你帮麻麻,我们两个的能量汇到一起,看看能不能找的精准一些。”
“好呀。”
虽然方才帮着自家粑粑坑了麻麻一把,但是麻麻有令,宝宝自是不会推托的。
两股如海般的精神力怦然汇进了明玉锦的识海。
咦。
原来是卧在龙千灏怀里闭目养神的小琉璃。
似是察觉到明玉锦狐疑的目光,小狐狸那竖起的两只白嫩嫩的耳朵可疑的颤了一颤。
却还是闭目不言。
还是个闷骚的呢。
见小狐狸这番作态,明玉锦便笑笑没去挑明。
开始闭目凝神整合好识海内的几道精神力,随即向除了自己来时的那个方向以外的其他方向发散而出。
周遭的一切,在这三股汇集而成的精神力之下,无所遁形。
包括远处分散开来的几尾奄奄一息的芙螺鱼...
一共有四尾,看着没有外伤,却是气息恹恹,沉在幻海海底。
明玉锦凝着眉,指尖几个莲花结印般的翻转。
不多时,海底深处,就有一道突起的水流就往那四尾芙螺鱼而去。
没多会功夫,芙螺鱼就被带到了黑船左翼。
此时龙千灏也早已发现了异状。
不需明玉锦多说什么,便带着船舵旁的缆绳纵身而下。
两人合作无间,一个捞鱼,一个掏盆。
很快就把那四尾芙螺鱼救了上来。
这四尾鱼同之前前来报信的小芙螺鱼大上一些,却也只是一些。
因着想起先前同那两尾会通人言的芙螺鱼的接触。
明玉锦估摸着这四尾应当也是几条小鱼仔。
只是,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呢。
“这几尾芙螺鱼,怕是之前那尾的侍从。”
特么,鱼也有侍从?
明玉锦有些惊,但一想起蓝瞳秘境内的事。
谁说不是呢。
这芙螺鱼还是个贵族鱼呢。
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不过...
“四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龙千灏指着其中一条芙螺鱼,道:“你看这尾鱼的鱼尾处有两道浅灰的暗杠,另外三尾也是如此,独有之前那尾通身莹白,故此,做的推断。”
明玉锦扒在盆上寻了许久。
良久后,直起腰,“好眼力。”
本菇娘完全找不出来那些鳞片里的暗杠在哪里...
“可有找到别的异样?”
明玉锦摇摇头,“方圆百里看去都挺正常的,除了这几尾鱼,便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地方了。”
龙千灏望着风平浪静的海面,沉思着什么。
几息后,又道:“阿锦,你找到这几尾鱼时,它们是如何分布的,周边可有什么东西?”
明玉锦挠头想了想道:“不好描述,我给你画出来吧。”
一盏茶后。
龙千灏蹙眉看着明玉锦出品,那臭破天际的画工。
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阿锦,回去后,你还需同宇泽学习些画画的功法,起码,要能让人看懂你画的是什么。”
明玉锦老脸有些臊红,“没...没有那么难认吧。”
“那你能同本王解释解释,这同蚯蚓一般的是什么?”
“芙螺鱼啊。”
“那这同菜刀一般的又是什么?”
“芙螺鱼啊。”
“那这同小鸡一般的又是什么?”
“芙...芙螺鱼...”
这次回答得语气就显得有那么些心虚气短了...
“所以,本王可以理解为,你已经懂得自己的问题出在何处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