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辙,可这些细碎的琐事,还是项超这个亲自领兵的人知道的更加详尽。
这就跟开车一样,魏辙精通什么线不能轧哪条路通向哪这样的大规则全局调度,而项超更清楚哪儿的油便宜怎么躲交警这种真正的行车小门道。
……
……
与此同时,季布与栾布司徒羿已经盯了整整三天,就像野兽都有天生预知危险的能力一样,人老成精的屈旬已经很久没露面了。
说是强行袭杀,项籍他们才不会硬闯秦营,一来一回损失兄弟,为了条老狗不值当,还是得等屈旬出现的时候趁机下手,可这老贼迟迟不出面,受累的还是大家伙。
“怎么样?”
“还是没见到那老贼。”
“会不会他根本不在这座官署?毕竟随着秦皇巡游的官员众多,是不是弄错了?”
“不可能,司徒羿说他眼看着老贼进去的,哦对了,他今天又有了点新发现。”
众目睽睽之下,司徒低声道:
“我在此官署外面一处草丛发现个地洞,洞口二尺有余看样子新挖不久,因为离秦营太近,没能好好勘察一番。”
项籍重重挥拳砸地:“还是让他跑了!”
“不不不,这才证明咱们找对了地方!”
“找对地方又有何用!他人已经不在了!”
“恰恰说明他在!”
钟离昧的话终于引起大家疑惑:“什么意思?”
“早在大楚尚存之时,大王就曾下令全国缉拿,谁知当夜下邳屈府便成了一片灰烬,就在大家以为他畏罪自裁已然身亡的时候,这老贼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秦国!怎么逃走的却无人知晓……”
项籍皱眉:“你是说,他当时便是借助地洞逃生的?那现在又为何不可?”
“因为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他已经贵为大秦九卿,随驾巡游之时为何在暂驻之地挖掘地洞?”
钟离昧的话再度引起大伙疑惑,只听他紧接着说道:“据我所知,这种宽度的地洞多是盗墓贼所为,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屈老贼有个门客是盗墓贼?那他倒霉了,此事若被秦皇所知,怕是那人立刻就要问罪,他也逃不开干系!”
打探了这么久,大伙听到最多的便是屈旬不得人缘,骊山已经快被挖空了,秦皇最忌讳什么不言而喻,一个收留盗墓贼的楚国旧臣,相信没人会为他说一句好话,不落井下石就算是仁厚的了!
“哎呀,晚了!这老贼不仅防范刺杀,就连秦人也防着,只怕现在早已逃之夭夭!不然何至于有地洞!”
钟离昧晒然一笑:“这个不会,二公子曾在咸阳动过一次手,据他所说,那老贼离开楚境也不是全身而退,他的一条腿早已僵直,平常走路看不出来,却也钻不得那等地洞了!”
“老贼还在官署里面?”
“确凿无疑!”
项籍眼神一凝:“好!紧紧盯住了!我要用他的人头祭奠大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