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的热闹可不常见,就连魏老都不曾这般追打过,这让经常因为习武挨打的少年如何心平?现在好了,他跟大伙都一样嘛!
“龙且,你他娘的吭声啊,是不是羽哥他们有什么消息了?”
小胖子很欠揍:“听说了一些,不急,等项伯父出完气再说。”
项超眼看真有人来,虚打两下做个结束,拄着木杖开口问:“你这肥小子皮痒不成?有羽儿的消息还不快说!”
嬉笑了一会儿,龙且正色道:“半月之前,秦皇行辕在乌程忽遇行刺,不知损伤如何,我猜啊,这事儿八成是项大哥他们干的,秦军已经开始大索问罪了。”
听话听音,虞周很快察觉其中意味,回道:“八成是咱们?也就是说秦军根本没抓住人?
”
“是,听说还折损了数百游骑,最终无功而返,只怕秦人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啊。”
虞周眉头眉头轻皱:“事后连累了多少人?”
“这个倒不清楚,只听闻城外一处发现马粪,周围村落向无幸存……”
虞周的手顿时一抖:“抓做城旦苦役了?”
项超阴着脸回道:“拿这话骗自己,你还真是心软,刺王杀驾岂有幸理,只怕那村落再也无人!”
龙且没说话,看来是默认了,虞周实在心寒,仅凭毫无根据的蛛丝马迹就屠戮子民,这大秦比自己想像的还要冷酷。
“为什么?那些不是国人吗?”
“国人野人早就没了界定,小子,让我告诉你吧,杀人立威就因为这是大秦,还因为秦王残暴成性!”
极少接触这些的项然看样也很震惊,眼睛瞪得大大的,在她印象里,村落就像山上的大伙一样,一次杀戮许多村落,岂不是长辈倒在刀下,孩童身中利箭,妇孺挣扎被马踩踏,火光与血泊四处遍布……
打了个寒战之后,小丫头懦懦道:“爹爹,子期哥哥,救救他们好不好……我可以少吃一点,少穿一点,我……”
项然说不下去了,她不是傻,只是善良的本性做出第一反应,说到中途才发现一切已晚,而大伙也没有那么多的能力。
看着女儿的哀怨模样,项超头一次没再追究虞周,意兴阑珊的叹了口气,拄着拐杖越走越远,那背影说不出的萧条,初夏时分都给人一种冷意。
等他离去之后,龙且再也按捺不住,看向虞周的眼神如同一盘佳肴,目光灼灼的说道:“子期,明光铠我见到了,坚实!好看!可你为何要将它漆成暗色,岂不是有负其名?”
“你傻啊,还嫌不够显眼么,明晃晃的那不是战场上最好的靶子吗,再说了,刷漆之后更加耐腐,说了你也不懂。”
龙且不在乎他话中的嬉骂,甚至连重新牵在一起的两只手也视而不见,热忱的问道:“那你什么时候给我打制一套,李大哥可说了,他的手艺不如你精细,我也更信得过自家兄弟。”
虞周的目光投向天际:“快了,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