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看了一会儿之后,景寥觉得很无聊,想不通这帮家伙为什么追上来,送死都没这样的,他也懒得动手帮忙,就那么倚着人家的门框闭目养神。
司徒羿明显更有良心,但凡有偷偷摸摸想要暗算项籍的,都逃不过他的长弓大箭,弓弦嗡响就是一人落地,箭矢窜出就是战马嘶鸣,正当他聚精会神之际,却听耳畔一声喝彩:“好箭法!”
小白脸一回头,这才发现自己射出的几箭全是个黝黑的老汉递来,老家伙学景寥的模样倚着门框,继续递来几支长箭,满眼都是鼓励之色。
“多谢前辈。”
伍老汉摸摸下巴:“小娃子,你这手箭法着实不俗啊,从哪儿学来的?”
司徒羿边射边回:“在下以前是个猎户。”
老汉嘿然一笑:“猎户还有养的这么白净的,真不多见,看你这弓只怕用的是长箭吧,还适应不?”
“这个在下不挑,就是颗石头也能指哪儿射哪儿。”
“老汉现在相信你是猎户了,马上那小子又是什么来历?看他的架势膂力不弱啊,你们干啥来的?”
司徒羿心说何止不弱,他刚才要是用点力气,你家大门早塌了。
“那是在下同行的弟兄,我们这次是被人追杀至此的。”
“不像,明明一个追着几十个打嘛。”
正在此时,项籍回头怒吼:“司徒羿你慢点下手,给我留几个过过瘾!”
老汉笑得嘿嘿嘿:“这性情,更像常年军伍的厮杀汉,追你们的到底什么人啊?”
司徒羿有点无语,那不是有整齐的军服么,一看就是秦军啊?
“是秦军!”
“老汉知道,我是问他们是哪个狗官的帮手,为啥追你们的?”
司徒羿皱着眉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皇帝?也可能是李斯?”
老汉手一抖,差点把箭捅进自己胸口,声音有点发颤了:“作孽啊,不能够吧?到底咋回事啊?”
“哦,我们几个前几天宰了个叛徒,这事儿没做错吧?”
伍老头现在可不敢马虎了,追问道:“杀的是谁?”
“屈旬啊,就在皇帝行辕附近,然后就一直被追杀,前几天的追兵还挺精悍呢,最近几天的不行了,所以在下才不确定这到底是谁的人马……”
老头迅速闪身关门,那声音就跟哭似的传了出来:“祸事了,祸事了,带上少主逃命去吧……”
司徒羿挠挠头皮,再看看露出一丝浅笑的景寥,从地上捡起箭矢继续拉弓怒射。
项籍这伙人成了丧门星,追兵很快见了他就跑,最后能跑的的全跑了,连家的人也是准备跑,也因为刚刚跟他们见了一面。
项籍意犹未尽的打算继续敲门时,门开了,四五个老汉带着个脸色通红的少年,分别牵马而出,看的大块头莫名其妙:“这里是连家吗?你们为何而走?”
为首的老汉恶狠狠瞪了一眼:“这里不是连家了,不走等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