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最动听的情话,就是懵懂之间表明的真心,两个妹子一对比,项然确实更加乖巧懂事,可她毕竟刚踏入豆蔻年华,对于情之一事所知不多,而这种顺应本心说出的话语,让虞周的心底怦然一动。
一觞饮下,两个人都没有继续说话的心思,就那么静静的拉着手望向屋外,工坊一片热火朝天,萧何陈婴正在树下对弈象棋,项籍带着军士们操练不辍,几个熟悉的刺儿头都在樊哙手下哀声连连……
看到这番场景,两人互相对视一眼,项然脸上羞怯怯的,竟缩回手去,自顾倾倒又饮一觞,放下饮具的动作已经不复往日轻柔稳当,重重的一撴洒出些许酒液,在桌案肆意流淌。
虞周伸手去擦的空当,柔柔的小身躯钻进臂弯,有些发抖的问道:“子期哥哥,你们一定要上战场的,对吗?”
冶炼兵器叮当作响,军士角力的嘶吼冲入云霄,这一切清晰可闻,其实已经不必多问,虞周安抚的拍拍她脊背,故作轻松的说道:“因为我要娶你啊,小凤凰。”
喝了酒的小丫头就像雨后新荷,又像勾芡过高汤的美食让人垂涎欲滴,听了虞周的话,她把头埋的更低,双手却拥得更紧:“那是爹爹的戏言,做不得真……”
“我也觉得不能当真。”
项然闻言忽然抬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虞周,看那瘪着的小嘴就知道感觉多么酸涩,事到临头,他又反悔了吗?
“你想啊,咱们现在兵不过千将无几人,这得哪年哪月才能推翻大秦啊,真到了那一天,我们俩一个是半大老头另一个变成老妪,还怎么成亲生娃儿啊,季大哥他们的孙儿都满地跑了,咱还没有儿女,太吃亏了……”
整颗心填满情事的小丫头有些痴痴傻傻,直到此刻才知道自己被小小的戏耍了一下,前后的变化让她眼中腾起些许雾气。
女孩子从不用讲道理,檀口轻张银牙一闪,咬住虞周的胳膊就开始狮子摇头。
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何况那排细牙真的很给力,虞周露出一张苦脸,边吸气边叫:“疼疼疼,小然你轻点啊,我知道了,咱晚点再要宝宝就是了……”
项然心中一片羞急,恨不得更用力的咬下一块肉来,可是想到宝宝二字,脸也烫了,手脚也软了,就连嘴上的力道也不知不觉放松不少。
“你欺污(负)人……”
含糊的话语传入耳中,虞周担心的看着胳膊,疼的木了觉不出差异,他就怕这小丫头咬上瘾。
曲指探向她腰间的痒痒肉,一声哈笑卸了力气,逃出“虎口”的前臂带着整齐的牙印儿,亮晶晶的口水还有些许酒气。
项然还不知足,呸呸了几口之后,仰起小脸有些挑衅之意:谁让你惹我的。
这亏虞周哪肯吃,必须以牙还牙!捧过那张小脸,迎着她惊慌的目光“咬”了下去。
……
……
项籍很满意,因为几天的兵不离手,他已经适应了这柄虎头盘龙戟,人腰般粗细的木桩可以轻易刺穿,喙啄耳划同样无往而不利,可见自家兄弟很是下了一番工夫。
他曾经问过虞周,凭自己的力气明明可以用更重的武器,为何打造出来只有这点份量?
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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