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早就有所准备?”
虞周摇头:“没有,只不过……对上相里钜子这样的智勇双全之辈,多了几分谨慎罢了,临时起意的东西不成敬意,让你见笑了。”
见笑?相里业贱笑也笑不出来了,没空细细咂摸你来我往的争斗过程,他从连弩车出现的刹那就明白了一件事——看来今天真的要孤身离开了。
心中有了觉悟,嘴上却不示弱,相里业冷着声音问道:“在下的提议,都尉真的不多考虑考虑?”
虞周笑道:“事已至此,你我再也不用相互客套了,在下也知道,钜子称呼一声都尉的时候还不定怎么骂我逆贼呢。
还不如这样摊开了架势再说话来的真诚,你觉得呢?”
相里业压着气,点头应道:“有几分歪理,不过你小子记住了,我迟早还会回来接他们走的,你们最好别太过分了,当心承受不起墨者的怒火!”
“我也没想着多留他们,问完了该问的自然会放人,相里钜子,要不要我派人送送你?”
“不用!木一,我们走!”
相里业转身欲退,却没听到回应,扭头一看,两架连弩车早已调转了目标,木一动也不敢动的站在原地,眼神里的苦涩难以言说了。
“你……虞都尉,在下不是刚说过别太过分吗!你这欺人太甚!”
虞周笑眯眯的:“我改主意了,这一位必须得留下,我们总得知道他在营中都干了些什么吧?”
“好,好!好!!那我告诉你……”
“不用,我们自己问他就好了,相里钜子,好走不送!”
相里业站在原地,冷冷的注视了一刻钟,最后递给手下一个眼神,说了一句“好自为之”就走了,也不知道究竟对谁说的。
总算退走强敌,几个人全都松了一口气,武戚雷烈没形象的坐到地上,燕恒龇牙咧嘴的查看身上鞭伤,至于虞周,收缴了木一的兵刃他就安抚项然去了,哪知道小丫头坚强的很,张嘴说道:“这人真是可恶,要是我大哥在这,肯定能打断他的腿!”
“不能这么说,此人身手轻灵另行一路,若是项大哥在这,顶多互相无可奈何,除非确确实实抓住了他,那样撕成两半都没问题……”
“你们说他的宝甲是什么制成的?刀枪不入不说,轻巧的也太过分了,我刚才真想下令弩车射一箭看看。”
“雷烈,那家伙跟你师父怎么论啊?他们秦墨传了几代钜子了?谁是前辈?”
“当然我们相夫之墨才是正统,他们不过是欺师灭祖的鼠辈!如何相提并论?”
“胡说!你们齐墨才是不知变通,天下大势都看不清,活该再也不敢现世!”
你一言我一语的大小伙子同时扭头,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事物一样看着木一,燕恒直接问道:“身为阶下囚,你知不知道自己将会吃很多苦头?”
“你们……”
“别说我们不敢之类的废话,这情形要是反过来,你也不会心慈手软吧?”
木一吞了口唾沫:“钜子会为我报仇的!”
“又没说杀你,报什么仇啊,雷烈武戚,好好招待他!”
两个摩拳擦掌的小子拖走俘虏,满身是伤的燕恒正想凑上去听听惨叫寻求心理慰藉,就被虞周叫住了。
“咱们不能再待下去了,必须尽早撤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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