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看,薄弱的一戳即破的样子,劲弩再狠难改凶多吉少的局面,即便赢了也是惨胜,虞周可不想跟秦军直接拼家底儿。
更何况这是大秦的顶级战力,顶级骑兵?只怕全是从马背上长大的家伙吧?杀人比吃饭还简单的那一种!
说实话,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虞周不想面对这样的对手,极难应对是一方面,更多的,是对这个帝国长期抵御外族的一种敬重,也是源自对于蒙恬和他所领的长城军团心怀肯定。
如果可能的话,他巴不得蒙恬能像赵佗那样长久的按兵不动,直到这个帝国该换天日,再将力气一同用到外族人身上去。
这是他的奢望,也是他对蒙恬这种文武双全的忠将所期待的最好结局。
可惜没有如果。
从虞周结识项籍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成为蒙恬的敌人,哪怕再敬重,也只能在多年之前初见的时候相互对立,只能像现在这样马上刀枪相见。
甚至……只能怀着一点小愧疚静静看待,看赵高即将带给这位名将的磨难,秦桧与岳武穆的故事提前千年上演……
不能顺着这条思路想下去了,影响战心,动摇战意啊。
虞周定了定神,开始思考九原军会来多少人,他们的领兵将军又是谁,想了一圈都没收获。
正在这时候,满面泥土的燕恒回来了,一进营门,他将浑身甲胄抖的哗啦作响,狠狠的喝空一袋水囊,这才说道:“你让我做的准备,我已经弄好了。”
“辛苦了,怎么,还是穿不惯铠甲吗?”
燕恒撇嘴:“你明知道我的手段全是轻巧功夫,为何还要扮成这样?很别扭。”
“你是怕铠甲沉重压的不长身型了吧?”
“……”
虞周看着他的神情,把膝盖缩了缩,他生怕恼羞成怒的燕恒跳起来就打,嘴上急忙转移话题:“有没有发现秦军踪迹?留在曲阿的暗手怎么说?”
燕恒正色,皱眉说道:“前几日我又遣人去往江水上游,如你所料,停靠的几只楼船果然吃水很深,但是秦人很警觉,再多的就探查不出了。
至于曲阿那边……雍齿此人并未有什么异动。”
“雍齿没有异动?那就继续盯着。”
燕恒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虞周对于一个投奔而来的家伙如此重视,不是那种看重的,是警惕与提防,就像方才所说的两条情报,似乎雍齿要比秦军还重要一些。
一个乡野游侠,不用顾及樊哙的话,杀了也就杀了,又不是没有更好的让他悄悄的消失的手段,值得这么劳师动众吗?
“子期,我觉得……”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千万别问,以后也千万别提,雍齿这个人,我用他自然有道理,这事儿烂到肚子里吧。”
问出口,源自燕恒属于他这年纪的好奇心,还有对于虞周不设防的信任。
得到的答案,让他恍然之间明白了什么,有些失望的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再看樊哙忙碌的身影,燕恒脸上的神色非常复杂,有羡慕、惋惜、不忍、甚至还有决绝。
“我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