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的伤害也就越狠,人马一起撞上长矛,腥热的液体开始泼洒。
楚军阵型稍微一晃,几个胳膊扭曲的军士仰面就倒,他们的同伴迅速填上缺口,咬着牙对抗接下来的秦军。
同袍在卖命,年轻气盛的主将怎么能忍?
蒙亦眼珠子血红,抽剑呐喊就要往前凑,八字胡大汉纵马靠近,牵住白马的缰绳说道:“少将军,再等等……”
“等什么?将为兵胆!若是我刚才领先冲阵,现在早已大破贼军了,涉叔你让开,别拦着我!”
大汉咬牙:“将军只有独子,少将军,若是你有什么闪失,便是把贼军杀尽又有什么用呢,到时又要涉某如何交差!”
“涉叔此言差矣,匈奴人尚不能把我怎样,何况区区反贼?不通战阵何以掌兵!驾——!”
蒙亦口中呼喊,顺势就在大汉的手背上抽了一鞭。
大汉吃疼却不撒手,继续说道:“要冲也行,少将军必须紧随涉某身后,不得乱闯!”
“应了应了,驾——”
大汉没有办法,抹了一把八字胡开始加快速度,蹄声阵阵声如鼓点儿,很快跃马进了楚军大营,仗剑劈断几杆戟矛,他控着战马边杀边回头张望。
按说战场分心属于取死之道,结果此人愣是毫发无损的连杀数人,引得武戚蠢蠢欲动迎了上去。
一个身处战阵的副将还敢回头,静眼旁观的虞周却不敢了。
就在秦楚两军短兵相接的那一刻,他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惊呼,是项然。
军中本不该有女子,可是她来了,早就想安排她先行离去,可是她不肯,虞周知道是什么原因,可是不敢往深了想,面对这个肯跟自己同生共死的小丫头,他怕自己再心软做出什么不合适的举动。
前方的将士还在拼命,一丝一毫的轻慢都有可能葬送所有努力,把大伙的生机彻底断送。
相隔不远不能给她丝毫安慰,近在咫尺不敢多说一句,直勾勾的看了片刻战局,秦楚两军已经战成一团,武戚在嘶吼,雷烈在咆哮,樊哙的战甲早已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虞周垂下脑袋,对着身后的燕恒,亦或者项然轻言一句:“走吧,离开吧,战事完了,我什么都依你。”
没有响起女声,倒是燕恒向前跨了一步,抱着拳头回道:“属下这便遣令危月燕离开,若有闪失,提头来见!”
身后传来悠悠的轻叹,慢慢远去了。
虞周恍惚了一下,心中一缕伤感全都化成怒火,抽出长剑指着秦军吼道:“连弩车呢!速速把那两个领头的射于马下,当有重赏!”
意外的是,埋伏着连弩车的营帐根本无人应声,就在虞周心头刚刚泛起不妙之时,两座帐篷布幔横飞,走出一个人来。
“哈哈哈,上次吃了连弩车的亏,在下岂能不尽心?虞都尉,又见面了!”
“相里匹夫!”
“墨者大多出自黔首,你这么称呼在下,倒是比叫钜子的时候更真诚几分!”
“吃我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