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原地喘了一会儿,他抬头时神色复杂万分:“这个故事,还能这么理解?!”
“有什么不能的?!”
“想不到你是这样的虞子期……”
虞周撇撇嘴:“这有什么,男女相处之道无非就是一阴一阳。
你包容一些,她便娇纵一些;你强硬一些,她才能成为绕指柔。
我猜你过去从未跟赵善说过一句硬话吧?”
“这……不行不行,我做不来。”
虞周脸色忽然变得阴森森的,满是恶意的说道:“女子身处名利场,你知道她们以什么来立足吗?”
“什么?”
“想想大秦宣太后如何掌控义渠王,再想想赵姬怎么笼络吕不韦、嫪毐,还用我多说吗?”
“不会……她不会的……”
“妾事先王也,先王以其髀加妾之身,妾困不疲也;尽置其身妾之上,而妾弗重也,何也……
龙且,你若再不动手,她也将要变成那种人了……”
这段话有点荤,是当年宣太后拿房事比做国事对于他国使者的回复,龙且听完之后,痛苦的闭着眼睛想像,他实在难以把蕙质兰心的心上人与一个为权舍身、最后变得满嘴荤段子的妇人联想起来,偏偏这些可能性非常大。
虞周犹嫌火候不够:“你说宣太后年轻时若能遇到对的人,身上不必背负那么多,她会不会变成另一个邓曼王后?”
“别说了……”
虞周换成鄙夷神色:“常言道人胖长膘、人瘦长鸟,你不会是裤裆里的那玩意儿还没长大吧?!”
“我说别说了——!”
龙且嘶吼一声之后,拎着一坛子酒摇摇晃晃走了,赵善还未动身,他还没有去告别。
虞周被吼之后也不生气,狠灌一口之后,他将剩下的酒水举起来倒在头上,然后仰面躺倒,卧在酒气与青草芬芳之中望着天空,眼睛一眨不眨。
他刚才在教唆,教唆一个情窦初开的小胖子用强……
卑鄙吗?很卑鄙。
无耻吗?很无耻……
可这是乱世,只讲手段与结果,道德与律法全都扔到一旁的乱世,在这里没有天大地大,只有成者王候败者贼最大……
真正起兵之前,虞周对于行仁义者得天下还有几分相信,现在,呵呵……
虚的虚的,全是虚的,只有权衡利弊才是最踏实的。
其他的?尽信不如不信!
刘邦“曾经”约法三章厚待父老又怎么样,还不是屠颍阳、灌废丘、屠武关、城阳、马邑、参合、城父……
说这些有些扯远了,总的来说,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某些规则并不一定适用,如果任由赵善一脚踏进泥潭里,那才是对楚军将来最大的不利,各种新式战器她大多见过就不说了,单凭她的头脑也不能轻易放走。
当然了,不妨往好的方向想一想,张飞扛走夏侯涓,不也恩爱百年吗?孙策、周瑜强抢江东二乔,最后不还是一段佳话吗?
至于龙且这个小胖子……
估计事后一顿揍是免不了了,就看他有没有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