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像推土机一样横着趟出一条S形状的路径,草茎被割断露出干涸的地面,沿途一颗掉光了叶子的高大梧桐被大妖和东洋的武士微微蹭过去,四十几公分的粗壮树身立刻多了一个半球形的几乎贯穿大半树身的凹陷。
格里菲斯被二阶流哉推的一路后撤,鞋跟犁开土地,终于踩中一根老旧铁路的钢轨,于是借力暴起,手中刀子化成流萤,直接弹开后者的长刀,揉身撞上去。二阶流哉想要闪身躲开,却被大妖提前堵死了出路,终于被一拳打中了胸口,让他胸中那生生不息、连绵不绝的气机阻了一阻。
若说二阶流哉是那种暴力平推,气势一往无前直到将人干死干残类型的,格里菲斯便是防守反击类型的。
一击将二阶流哉的刀势震出破绽,格里菲斯扬刀便平砍过去。
但二阶流哉同样是经验丰富,竟然强提一口气,将国纲鬼丸硬生生横移三尺,挡在了格里菲斯的必经之路上。
而大妖的气势一往无前,他是一个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的人,仿佛没有看到那渐渐逼近的寒光,格里菲斯用身体硬生生撞开了名刀国纲鬼丸的刀刃。
在小腹流出的血与水的背景中,大妖的反击风暴开启。
巨大的亮银色光辉切开空气,大妖深吸一口气,一脚踏出……
连续的十字光辉像是机枪雨一样对着二阶流哉怒吼着,那来自东洋的男人挥舞着长刀,形成一道半透明的薄膜。
刀具与刀具相互撞击,拉出一长串火星。大妖挥刀的手快到似乎只剩下了残影,那男人‘啊啊啊~’的低吼着,随即视线被银光充满,二阶流哉像是被一个巨大的光线迎面撞上,吐着血飞了起来。
燥热的风环绕着手臂徐徐散开,格里菲斯右手持刀上扬着,汗珠和白色的蒸气从他身体上蒸发开来,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环绕在白雾里的人。
而另一边,被刀刃弹开十数米的二阶流哉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他的胸腹被刀风切的伤痕布集,双臂的皮肤沟壑纵横,某些地方甚至能够隐约看到血管和筋脉。
血液一滴一滴掉落在干涸的土地上,晕出一圈红点儿。二阶流哉抬手胳膊来,看了看自己伤痕的手,突然捂住脸狂笑起来。
“有趣。”
他似乎在说这样的字眼,声音虽然不高,但紧随而来的气势和眼神变换暴涨,相较之前,简直是睡着和醒来之分。
……
……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是一个异能者尚未被正式开发承认的年代。
东洋的大地上布满了以武者为名的战士,那是一个波澜壮阔的为武者量身定做的大时代,他们地位尊崇,恪守荣耀,是国家军队的中流砥柱和安全保障。
二阶流哉的祖父便是一位御前武者,那时国家还没有现在安稳,刀术高超的御前侍卫立了不少显赫的功勋。
曾是豪门的二阶流家族恪守着荣耀,祖父将一身刀术传给了父亲,但时代在悄然更迭,而那受传承者天资却并不好。百般无奈之下,不愿意放弃那份武者荣耀的家主开起了武馆,在当时也算是顺应了时代,在武者时代和新时代之间做了过度。
但蒸汽时代紧随而至,武者这短暂的文明在时代势不可挡巨力碾压下,迅速过去。开着蒸汽车的新时代人类传说在城市里,早已忘记了那曾经恢弘的武者的大时代。
传统的武馆一间间倒闭下去,所能留下的,大都是一些争勇斗狠的社团和利益者。
二阶流哉的父亲是一个古板、严厉的人,他天赋不好,所以加倍努力。幼小的二阶流哉和只大自己两岁的家姐二阶流火,便在那个时候早早的接受了刀术。
那时间的二阶流哉还是一个纯真而惫懒的人,性格上相对活泼跳脱,反倒是姐姐二阶流火颇是文静、沉稳,总能一丝不苟的完成父亲的授业任务。
那时的父亲总说祖父的事情,他常年焚香佩刀,看起来像一个尊贵的大人物,但还是孩童的二阶流哉知道,那不苟言笑的父亲只是一个收不着学生的落魄武馆馆主。
年少时候的东洋武士性格叛逆,吃不了苦性格跳脱。曾经为此被大怒的父亲暴打,于是性格反叛强硬的二阶流哉便喊出了‘破烂武馆,不要也罢’之类的话,然后便打算摔门而出,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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