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推着整个刀架,力量与力量的碰撞之间,这男子后退的一步,随后抬手再砍。
‘噗嗤’一声,刀刃切开了客厅之中大理石板制作的茶几,那来自黑假面的男人,踩着桌面后跳了一小步,紧随而来的刀光里,大理石桌面被整齐的切开,错落分成两段。
男子在碎开的大理石前面收起长刀,他再次摆开驾驶,刀刃向前,空气在这气势里凝固了一下,紧接着爆发开来。
格里菲斯的小跳尚未落地,在他的正前方,那扑灭了空气的气势已经铺面而来。
大妖脸色变了变,他猛然蜷缩住身体,双手和双脚护在胸前,炽热的气势里,格里菲斯保持着乌龟壳一样的姿势被砍了三刀,然后人体落地,他踩翻了一张桌子,在地上划开了两道白痕。
黑刀浅浅的垂地,格里菲斯放下护住胸腹间的手臂……
他的上衣在刀光里被砍的开裂,健壮结实的手臂被砍出白痕,但总算没有伤到肌肉。
格里菲斯将身体彻底的舒展开,在光线汇聚的客厅里,他表情谢意的笑了笑。
有意思……
下意识的捏了捏手中的长刀,大和一介轻皱了下眉头,在之前的攻击里,那长刀势如破竹的切开衣袖,然后触碰了皮肤,传来了切割的触感。
那触感厚实严谨,像是新鲜的黑牛皮,又或者浸过水的帆布条……
‘好刀法。’
大妖将黑刀重新撑开,他将被切开而耷拉下来上衣布条随手拢了拢,在布条那些切口与切口之间的度量里,他看到了对方传至活心流派之刀法的精湛诡黠。
来自大青山的中年大叔没有讲话,他将刀口向前,摆成一字型,身体的架势和气势徒然铺张而开。无形的压力在他脚边旋转着,似乎以其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小型的圆形气旋。
大和一介此时所摆的姿势正是传承至御剑斋之活心流刀法的起手式,是比拔刀术追求更快效率和速度斩杀敌人的基础姿势,有千锤百炼的厚重和历史的沉淀感。
曾经亲手斩杀过二阶流哉的格里菲斯缓缓迈开脚步,被道格拉蛋白原质强化过的身体,在恐怖的肌肉自控能力下,调节成夸张的松弛有度的流线型。
刀客与刀客之间,一厘米的距离,足以分生死。
格里菲斯越过被斩断的茶几,黑刀竖在鼻尖前,将整张脸面分成两半。
“双项虚念……”
虚无的声音响彻大厅,那个来自黑假面的年轻‘团长’站在御剑斋的大和一介面前,鼻尖的黑刀如同孔雀开屏一般,分裂成无数柄。以刀柄为圆心,形成一片瑰丽的黑色圆环。
黑刀与黑刀之间,露出的小片间隙是男人修长而挺拔的身体,那人逆光里邪异耀眼,暗银色的花纹在眉宇间盘绕延伸,形状像是正在奋力生长挣脱的枝桠。
与此同时,名叫大和一介的男子也解放了那流淌在体内的力量,疯狂的杀念流淌过身体的每一个神经末梢,他卑微而张扬的抬起头,只一顿脚,风衣翻飞之间,一团巨大的利刃扯断了空气向着前方斩过去。
然而那刀法已经带动了异像的格里菲斯只是单手握着刀柄竖立在自己面前,黑色的圆轮浮现在他妖异的面容前,那虚无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格里菲斯松开握着刀的手,轻轻拍着黑色刀轮的正中央。
黑光,一团以黑色刀轮为直径的黑光猛然间直射出去。
持刀的中年男子带着巨大的气势砍开了刀光的圆柱,黑白的光在他两侧飞奔而去,像是巨大洪水哗啦啦的流淌过河心的椭圆石块。
然而,大和一介的刀势一往无前,他将‘河水’斩开,前仆后继的黑光却再次涌流上来。刀气横溢间,那男人低吼着挥刀正要再砍,却被无形的刀气冲击的飞了起来。
圆柱形的黑光击穿了御剑斋的中年大叔,漫过客厅中的石椅、沙发和两个正在争斗大青山与酒店持枪的壮实保全,透过了玻璃,飞向了不知道多远的地方。
黑色风衣的男人被砍的高高飞过头顶,他的风衣展开,像是一朵盛开的黑暗,在空中猎猎的响。
而那些被黑色光柱击中的物体,却仿佛徒然被按了时间静止的按钮,那打斗中的人身体僵了僵,然后荷枪实弹的酒店保全转头向着这边看了一眼,脸色迷茫。
随后,黑色光柱中的一切,在刹那之间的弧线里,全都变成了粉末。
在格里菲斯的面前,头顶高高飞起的男子之下,一个宽度超过了两米的巨大圆形通道蒸发了一半的沙发,石椅,人体和玻璃。
双向……
虚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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