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抬头望着丹炉道:“……炉内浊气与妖气外溢,想来正是他们用来烹煮活人之物。”
“呕……!”沈牧已然是被臭气呛得不行了又听到少恭之言,心里直作呕。
这时,三人发现炉子旁边,放躺着一个人。
百里屠苏上前看到此人已然没了气息,便道:“此人没气了,他可是当初被带走的两人之一?”
欧阳少恭仔细打量了一下这死者,道:“正是。寻常人若是在洞内待上半日,便是这里的浊气,也能叫人慢慢中毒而亡……”
沈牧道:“那另一人,岂不是已经被扔在这炉子中煮了?”
“只怕是……”欧阳少恭微微点头道:“……我们仍是来晚了……”
说着,他突又好像想到了什么,蹲在身来,低头望着死者,“既然他尸骨仍在,或许还有办法!”
百里屠苏不解道:“办法?有何办法?”
欧阳少恭没有答话,只是从怀中拿出一个玉瓶,从玉瓶中倒出一粒弹丸,放入死者口中。
死者的双目突然睁开,随即又闭上。
欧阳少恭摇头的无可奈何道:“果然……仍是功亏一篑,这还阳丹终究……”
沈牧被方才的一幕看的也是微微一愣,心道:“这欧阳少恭也是一位炼丹奇才,只是可惜……”
百里屠苏方才看到死者突然眼睛睁开,心中也是一惊,“想不到世间竟然真有起死回生之药?”
欧阳少恭轻叹口气道:“功败垂成,便是离真正的起死回生尚有一步之遥,而这一步和耗费数年无法企及……”
说着对百里屠苏抱拳道:“百里少侠,实不相瞒,在下乃是七十二福地之青玉坛门下弟子。”
百里屠苏听之肃然起敬,抱拳道:“素闻青玉坛擅长炼制丹药,无怪乎如此神乎其技,失敬。”
欧阳少恭摇头道:“……说来乃是门派不幸,近年几位长老间权势之争暗涌,数月前武肃长老雷严带领半数以上弟子作乱,将掌门与不屈从他的其他长老毒害,以新掌门自居,门派宝物玉横亦被其据为己有。玉横数年前为本门偶的,期间经过在下并无了解,此物一直由掌门独自保管,在下亦是方才有幸一晤,器物看似玉质,据说是一件炼丹宝物,以其力量炼出的丹药拥有常人不能想象之异能。”
百里屠苏面有疑惑道:“听欧阳先生所言,似乎与那作乱长老并非同路,却又如何逃出生天?而玉横既然为雷严所夺,又怎会流落于江湖之中?”
欧阳少恭面对百里屠苏的疑惑,不紧不慢的缓缓道:“在下不才,身居青玉坛丹芷长老,专修炼药之术,雷严冀望制出各式修仙灵药,故将在下囚禁,威逼利诱想要为其所用,终有一日被在下寻得机会逃脱。寂桐曾是欧阳家仆役,扶着看护家中小辈起居。昔日在下幼年时离开秦川前往青玉坛学艺,她便也同去照顾,好让家父家母安心,如今她又与在下一同逃亡奔波,实在是辛苦非常……。”
沈牧只是淡淡的看着欧阳少恭,心道:“少恭编瞎话的水平,还真不是一般的高,那叫飞机上挂暖水瓶,高水平啊。”
而百里屠苏却是听欧阳少恭说着许多,却好像是是答非所问,便是一脸懵比,想要开口说什么。
可是欧阳少恭却好像看出了百里屠苏的懵比表情,连忙接着道:“……至于玉横缘何流落江湖,我们并不清楚,只在遭囚禁时偶然听到弟子间传言,玉横竟有青玉坛中失窃,施以邪法,且化为碎片,雷严等人也在急切找寻。在下担心有人以这些碎片随意炼药,酿成祸害,于是寻求占卜之道,侥幸在此地发现一些踪迹,那些山贼必是将锅中药渣倾倒林间,附近野狗无意中吃下,在下见了便猜测翻云寨中得了玉横的一部分。”
百里屠苏听罢便释然了,点了点头,把手中的玉衡碎片递给欧阳少恭道:“既是青玉坛之物,这块碎片便交还给欧阳先生。”
沈牧知道欧阳少恭收集玉横,是要等玉横收集齐后,便吸走屠苏的那一半魂魄,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切的在他眼皮子底子发生,便连忙上前阻止道:“不,这块玉横碎片不能交给少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