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寻到了韩氏。车靖说道:“韩君,我父与田叔父灌醉了田林,从他口中得知了二事。一是韩君不久前所买的十二名小妾,她们的家人全部被杀,甄县君认定是韩君强抢了民女,杀人灭迹。”
牢中立时传出了十二个号淘大哭之声,韩易愤怒的叫道:“真是岂有此理,苦主与凶徒都分不清楚,这甄逸竟然如此的昏庸。陆平他们购买小妾之时,是当着村中所有人之面行事的,又得村中三老同意,方才带走人的,岂有强抢民女一事之说。甄逸命人将我小妾等十二人全部送入牢中,想是没有准备以此定我之罪吧?另一事是何事?”
车靖迟疑了一会后,才说道:“那是韩君在鲷阳所行之事了,韩君曾将投降的贼人全部置于鲷阳县中,又分为三十村,六亭的军屯,几乎将县中的土地民居全部占尽。后有陆续返乡的鲷阳乡民、豪长,见自家田地民居全被占据,不由大怒,与后鲷阳人纠纷不断,传闻已经死伤了不少人。”
“那后鲷阳人曾历召陵大战,又懂行伍,人心又齐,在鲷阳境内几乎成无敌之势。就算是新任的县令、县尉之令也不听从,唯独宣扬听从韩君之命。是以,鲷阳县令状告韩君心怀不轨,意图谋反。甄县君得赵郡守之命,要把韩君解往平舆城处置。”
韩易一愣,没想到当日在鲷阳城的安排,现今竟然闹出了如此大的乱子来。不过此事虽大,当属战后恢复之事,怎会弄出意图谋反的罪名来?此必有人在暗中作梗,有意陷害于自已?
第二日一早,韩易等人被带入县衙之中受审。县衙前人群遍布,望见是韩易带着铁镣受审,无不大惊失色。有不少人念及韩易的破贼活命之恩,更面露愤怒之色。当下有不少人四处叫嚷开来,不多时,聚来之人愈多,要看看新至的甄县君,要如何的为难韩君。
县衙正堂长案里坐着一个四旬有余的中年人,五柳长须,凤目挺鼻,白晰的脸庞,好一幅正人君子的相貌。甄逸一拍惊堂木,肃然叫道:“堂下罪人,见到本尊还不跪下。”
话音刚落,韩易尚未动作,衙外立时传来几数声怒吼“你敢!”甄逸一窒,望见手足带镣,却依然傲然挺立的韩易心下大怒,欲要抓起令箭,就要下令责打。只是当见到衙外群情激奋的百姓时,不禁有些胆怯起来。
一旁的杜功曹出言劝道:“县君,韩君曾救过全县百姓一命,百姓们对其十分的感激,还请县君对待韩君另眼相待才是。”
甄逸这才点了点头说道:“也罢,就看你曾经的功绩上,站在说话吧。”
韩易含笑抱拳朝后拜谢了一下,立时引来不少的支持之声。甄逸见了十分不爽,一拍惊堂木叫道:“韩易,境内发生有十二起灭门的惨案,可是你所为的?”
说完,一旁的文案立即将这十二起的命案情状一一道出,堂下十二个妇人听后不禁再度号淘大哭起来。命案情状尽是写的朝强抢民女,杀人灭迹的模样上扯。就是衙外的百姓听后,也不禁开始起疑起来。
甄逸戟指韩易道:“韩易,本尊初来召陵时,本听闻汝是召陵的大豪杰,大勇士,不想汝是如此的丧心病狂,直叫本尊大失所望……”
甄逸由如长舌妇一般,一连说了百句指责的言词。好不容易才说完,却见到韩易那嘻笑的脸庞,不禁火冒三丈,一拍惊堂木道:“韩易,你是否伏罪?”
韩易笑道:“甄县君,不知你到底懂不懂断案啊?韩某家中的仆从在前些日子里,四处挑选美人,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他们所行的各个村寨,即使是没有美人,亦会有所耳闻。怎的到甄县君口中,就变成强抢民女了。我这十二名小妾,每人家中都给予了数万钱的礼金,这都是她们亲眼所见的。甄县君不问她们,不问乡老,就如此武断的判定某有罪,这又是何意啊?”
甄逸怒道:“那她们每家在遇你之前时,全是好好的,在遇你之后的半月内,就全遭灭门之祸,你又作何解释?”
韩易踏前一步喝问道:“某也正想问问你,甄县君未来召陵时,召陵民风淳朴,就连斗殴之事也少有。怎的甄县君一至召陵就职,召陵立发十二起的灭门惨案。而且件件都是韩某小妾们的母家?此明眼人一看就知是冲着某来的,欲要报复某的仇怨,而甄县君却要尽朝强抢民女,杀人灭迹上扯。某倒要问问甄县君,你是否与凶徒是一伙的,准备合谋来坑害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