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数万民壮事宜。
依朱儁之令,韩易明日要移营至西北角上,从土丘上攻打宛城城墙,掩护民壮继续垒土,当垒至与城平齐时,便是韩易全军进攻之时。
军议结束后,韩易特地前往土丘上一观详细,土丘是从距离城墙一百三十步的距离开始筑起,有两百步宽,呈坡形逐渐朝上,现在离城墙大约还有二十数步的距离,高度在六丈上下,比五丈高的城墙还高出一丈。
韩易顶着大盾,在城中蛾贼们的箭雨下上丘实际察看了一下,估摸所需要的实际土方,与继续填土的真实难度。土方大约需要七、八万土方,可能需要准备十万土方才成,有万余民壮,一两日间就可挖掘完毕。
可是在贼人们的箭雨之下成功的把土方运到土丘之上倾到,这便是一个不小的工程了,可能四五日间都不能展开正式的总攻。
只是朱儁的要求急切,需在明晚又或后日一早展开总攻,这便有些难办了。韩易回营后,将实际难度一说,众将也不禁有些为难。
此时王当出言问道:“佐军司马,那土丘之上没有保护民壮与我军之物么?”
韩易一愣,说道:“空空如也,什么也无,到时只能是持盾相互保护了。幸好我军来时有三千面盾牌,倒还可以环护周全。”
王当微微摇头,说道:“自汝南贼乱平定之后,属下特地去了解了一番朝庭正规军的攻城之事。正规军攻城,无外乎以贲车保护兵卒,以冲车攻击城门,以井栏射击城兵,以云梯冲击城墙。听闻先秦时,还有投石车攻城一说,只是未见实物,属下并不知晓。这土丘工程量大,廉有井栏与云梯之能,兵力投入不比城门慢,而且不易被破坏,虽然愚笨可城兵却无法可解。只是无贲车的环护之能,却是不好。属下欲制几座大屋,防敌弓矢,用以保护我军兵民。如此,我军可安然填埋了。”
韩易奇道:“大屋?能防箭矢的大屋?那不重达万斤以上了,就是抬上土丘也十分困难吧。而且离城越近,越易被敌烧毁,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王当笑道:“无妨,我军来时,我望见数里之外有不少的竹林,竹比木轻,再在其上涂一层湿泥,重量决不会太重……”
王当将他的方法一说,韩易听了连连点头,如此的竹屋,就算是没有土丘也易攻城了。只用于保护,那可真是大才小用了。
此时有亲卫来报,说南军的鲍鸿鲍校尉前来拜访。韩易闻言大吃一惊,这鲍鸿月前曾派人来刺杀于已,此时又来拜访作甚?
韩易百思不得其解,当暗中有仇,不代表见面就得反目。韩易于是挥退了众将,亲自出帐去迎鲍鸿入营。鲍鸿见面就哈哈大笑道:“韩易老弟还是邱易老弟,你这姓氏可真把老哥我弄糊涂了。他们充其量只是改改名号,而你却是连姓氏也改,这真叫人十分不解啊。”
韩易施礼陪罪道:“此事另有其因,鲍大哥还请入营一述。”
韩易恭敬的将鲍鸿请入营中,又命人送上酒肉,与其对饮起来。酒过三旬,韩易方才把螟岭改姓之事说出。鲍鸿叹道:“原来是这般回事,这样也好,此非你为人子而不孝,而是因为父者首先不慈尔。自已独立另过,改姓为韩,也是件好事。凭你之才,不数载,这召陵韩氏之名,也将名震于天下了。”
韩易摇头笑道:“鲍大哥这是笑话我呢。易在汝南偏僻之地,不知天下英豪,今日一见南军诸位将军的气概,顿觉大惭,自愧不如远矣。”
韩易知晓鲍鸿克制力不足,喜听善言,于是在旁加劲的说话劝酒,自已决不多饮半樽,欲要将鲍鸿灌醉,询问那日刺客之事。
鲍鸿到也豪爽,每每酒到杯干,不多时就有些微醉了。韩易起头问道:“易初来乍到,不知南军与南阳黄巾贼之战事细节。易凭已在汝南郡中之所见,黄巾蛾贼并不算难攻。怎得你们近两万精兵,却在宛城之下牵连日久,最终还要我汝南郡派兵来援的境地。”
鲍鸿满面怨愤的说道:“此还不是那刚愎自用的朱公伟之过也。”
韩易心神一动,问道:“哦?西乡侯,镇贼中郎将乃国之名将也,此事怎会是他之过?”
鲍鸿饮了一樽酒后,正欲仔细的解说,不想帐外又有亲卫前来禀告,“报佐军司马,营外有河北涿郡义勇军首领刘备刘玄德前来,说是奉西乡侯,镇贼中郎将之命前来候命,并问询明日之战的安排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