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想想就是一阵头痛。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古人诚不欺我。
预计最少将有四万骑的鲜卑突骑来攻,任凭韩易再胆大,也是一阵胆寒。犷平县虽然有六千可战之士,哪也要看是战什么人,如果是鲜卑人的话,韩易只敢战四、五千骑。十倍于己的话,就要求援了。
渔阳郡有九县,口七万户,每县有兵不等,总数在四千人,其中郡守处有兵千人。犷平县因有险关,兵数最少,只有二百余。不过至韩易来后,犷平全县整军操练,战力却又最强。
只有半月不到的时间,其他各县就是想临时征召义勇,只怕也远不如犷平。看来求援也不是好法,唯有力守险关了。只是鲜卑人若从他处破关而入,又是一件烦心事。需得速速将麦子收割完毕,储存起来,实施坚壁清野之法了。
思毕,韩易皱眉问道:“主使人是鲜卑何部大人?其部有多战士?”
马仪双手一摊,说道:“无有主使人,此异动只是失败者的不约而同。”
韩易大讶,问道:“没有主使人?东部鲜卑没有统一的王么?”
车腊轻咳一声,说道:“檀石槐刚刚统一鲜卑各部,虽设置了东部、西部、与中部三部鲜卑,三部还未出现有威信的左、右贤王统一管理,檀石槐便死去了。其子和连庸碌无能,喜好渔色,加上处事不公,鲜卑各部渐渐离心,私下里早己经是各顾各了。鲜卑此时虽有三部之名,却无共主可依,形同散沙罢。若我大汉此时强盛,将兵十万出塞,当可一举平灭鲜卑。只可惜……唉。”
马仪点点头道:“不错,正是如此,原来三部鲜卑还有和连这共主。自去年和连举部迁移至并州各郡,自号西河鲜卑部时,鲜卑就彻底的无主了。真的很可惜……”
韩易无奈,本想奇袭击破主使者,叫鲜卑人不敢正视犷平县,不想鲜卑无主,只是不约而同。不过如此一来,鲜卑人各部的战意就不坚韧了。而且每部战士只有三千骑左右,只要他们不合兵一处,犷平县当无忧也,只是可怜其他各县了。
韩易谢过了马仪,将其送离县衙。在派人通告各县,报知郡守之后,又召来了众属下前来商议。众人商议来商议去,都没有好法。犷平本是小县,本身的兵械就不足,无法发挥自身的战力。自守还行,想要支援他县,只怕不成。最终只能是按韩易所想的坚壁清野之策做准备。
第二日一早,韩易就将众人派往各处指挥麦收一事。事情紧急,容不得拖拉。全县之民在知道鲜卑可能要入侵的消息,顿时好一阵惊乱。不等数日后麦子彻底成熟,就开始了全县抢收麦子的集体行动。
所幸老天有眼,一连半月晴朗无云,全县八十五万石麦子全部收割一空,在晒干后又全部储存了起来。其中属于韩易的麦子,足有五十万石之多。再拿出五万石支付收割金之后,因无处储存,全部运抵燕山脚下,寻了不少天然的洞穴储存起来。一切都毕后,长城上也燃起了烽火,古北口守将汪东传来消息,鲜卑人的前锋,己经来到了境外。
古北口关隘外集满了鲜卑人,约有两千之众。韩易站在关隘城墙上,望见精悍更胜乌桓人的鲜卑人时,心情颇为沉重。再来边塞时,就想过要与鲜卑人大战。可刚刚理政治军有所起色,就来了十倍于己的敌人,怎不让韩易苦笑连连。还好他们不是去年来,不然的话韩易只有跑路一途了。
韩易望着在城下耀武扬威的鲜卑人,思及一事,突然问道:“车老,东部鲜卑人的精锐尽出,他们老营的妇孺呢?也一并来边塞了吗?”
车腊摇摇头说道:“没有,他们的老营还在鲜卑地,来的只是鲜卑战士。“车腊解释道:“若在檀石槐统一鲜卑前,那时大汉正盛,鲜卑人受灾只会自相残杀,根本不敢劫掠汉地。自檀石槐统一后,鲜卑人受灾,他们不再自相残杀,只会斗而不破,在春夏之时分出胜负,失败者就在夏秋之时来汉地劫掠。胜利者在接受失败者的财物后,还有暂时保护失败者老营妇孺的责任。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