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一致冲锋陷阵的汉军队伍,非常容易的就撕开他们的防线,勇猛的向着队伍深处杀去。
冲进鲜卑人的大队中,韩易发现了一个非常古怪的事情。鲜卑人的人数虽然比自己一方要多,但进攻队列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实。这些鲜卑兵排的很开,横面非常大,纵面却很薄弱。虽然队伍很长,但队列中的士兵却很少。
自己一方的三角锋矢突击阵型,始终可以在局部保持优势兵力。拦截的鲜卑兵基本上都是一触即溃,完全不能撼动己军。即使已军只有锋头三百余人是精锐士兵,但还是让自己一方硬生生的冲了进去,犹如进入无人之地。
这种情况让韩易一时有些弄不明白,按照步卒的常规,步卒应该是集中使用。骑卒的使用虽与步卒不同,但在两军相互突击之时,要保持强大的冲击力与一定的持续攻击能力,并给予敌人最大的杀伤,突破敌军的防御。
换句话说,骑卒的冲锋横面要求薄小,而纵面却要求厚实,就向一把尖枪,枪尖的地方最为锋利,而枪杆却要求结实,这样才能保证给予敌人最大的杀伤力。
可是面前这群鲜卑人显然没有遵照这个常规,这让韩易想不透为什么?难道对方的统帅是个不懂兵事的蠢蛋不成?或者对方这是偶然的失误?
这两个答案韩易自己都不敢相信,与鲜卑人的战争过少,对于他们的战法了解不透,或许这种队形另有妙处也不一定呢,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韩易位于队伍之中,一边思考着这些问题,一边抛射出手中的利箭,还一边不住的观察着战场的情况。
很快的,韩易就发现了数十丈外的左翼锋头文丑的身影,这位在冀州曾经如昙花一现般的猛将,此时在与鲜卑人的战场上也是威风八面。他每出一枪,必有斩获,有好几个拦路的鲜卑兵,都被他从马上挑到空中,然后重重的砸在鲜卑兵阵中,引起不小的骚动。
也许是发现了文丑的难缠,一连三个鲜卑人小帅集中一起迎了上来,手中的骨朵、战斧带着刺肤的威力狠狠的劈砍而来,看其决心,不把文丑砍成两半,是不会甘心的。
文丑手中的长枪在头上打了一个旋转,眨眼间向着四周连环刺出,这三个人顿时鲜血狂流,连惨叫都没发出,就从马上栽了下去。让后面看到的鲜卑兵双眼血红,发出野兽一般的嚎叫声,不要命的冲来,想趁文丑收枪回气的时候,一举杀死他。
只是他们注定要失望了,没等他们接近文丑,跟随文丑冲锋的马延、张铠二将已经上前拦住了他们,未交手几招,文丑再度冲前,这些鲜卑兵就纷纷落马,随后的汉军踏着他们的尸骨继续前进。
凭借着文丑等将的勇猛,左翼汉军不住的向着鲜卑骑兵腹地推进,越来越深,但是受到的抵抗却没有相应的增加,反而让汉军有越冲越顺的感觉,好象这些鲜卑兵是蔡侯纸扎的,完全是一捅就破。
做为中军队伍前锋的成齐,此时是挡者披靡,好几个鲜卑的小帅连一合都未到,就做了他刀下之鬼。跟紧着他的三百开路骑卒是勇猛无比,一个个犹如索命的无常,将死亡的血雨撒向天空,将敌人的头颅变成地上践踏的烂泥。
挥舞着锋利无匹的大刀,成齐放肆的纵马横行,尽情厮杀,成齐感觉自己的武戏好似瞬间拨高了许多,鲜卑人再厉害的勇士,也不是他的一合之敌。成齐兴奋的带着如同奔腾洪流一般的毁灭气势,将死亡与痛苦带给眼前的鲜卑人。也将他的英勇散播到整个战场之上,让敌人为之胆寒,让战友为之兴奋。
在成齐所到之处,敌人除了留下鲜血与尸体,就只有临死前的哀鸣,带着无坚不摧的威猛暴烈,将一个个活生生的躯体,劈开砍断,任凭飞溅的鲜血落满全身,犹如地狱中的魔王现世,无人可以与其一拼。
伴随着越来越多的鲜卑人死亡,看着敌人凶神恶煞一般的向着自己扑来,一直在奋力抵抗的鲜卑兵们也开始恐惧起来,他们觉得,眼前这个人是非人力可以抵抗的魔鬼,是上天派来惩罚他们的天神。
恐惧开始笼罩着鲜卑人,虽然他们的人数比对方多得多,但在面对着这些敌人的时候,他们发现,自己的战友却是那么的少,甚至只能刚刚挥舞一下刀刃,就被他们给吞噬,消失在血色洪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