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次地挡住。看来此处指挥地鲜卑大人,相对的要懂得一些步战的攻守之法。
“韩兄,实在对不起,这批鲜卑胡虏狡猾的很,你看怎么办?”一脸愧疚的文丑求助的看着韩易,希望的神色尽露无遗。
韩易打量了一下文丑的布置,觉得他的布置也算合理,先派出三百弓箭手进行压制射击,其余的人分成十部进行攻击,只是狭窄的地形严重的阻碍了己方的兵力发挥,只能用少数人与对方进行搏杀。如此一来,已方再擅步战,占据地形优势的胡虏还是显得大占便宜。更何况,胡虏还占人数众多之便。
韩易冷哼一声,说道:“从前的乌桓人曾以此地为屯兵点,那是配合了高山的防御体系,方能进退自如。但高山的防御体系一直是在我军手中,此处屯兵点就成了无处可逃的绝地了。以前在鲜卑人主攻之时,倒还不妨。此时是鲜卑人主守之时,此处就是块死地。咱们再攻上一攻,若再攻不下来,咱们就堵死他们,叫他们也尝尝被困半年的滋味。”
文丑放下了急切的攻敌之心,顿时发现了此地的绝险来。不错,此地原本是与高山防御成犄角之势的屯兵点,汉军来时,因为兵少,所以没有利用此地。后来反被鲜卑胡虏用来驻扎以避风寒了。此时鲜卑人的先锋与山口大营皆破,汉军从此有了生路,而鲜卑胡虏却自陷死地了。
原来韩易要先破其他二营,并非仅仅因为此营的胡虏兵多,而是根本无此必要啊。若非现今正是大雪之时,可以饮雪嚼冰,不然,只消数日时间,满营的胡虏就将全部渴毙。
韩易下令,让血恨军搬运遍地皆是的马尸、胡尸堆集成台,勿要把整个狭道堆满,变为阔道,全军再以居高临下之势,攻击胡虏。
除一部长矛手与三百弓箭手于山道外监视,其他人立时四处奔去,以缴获的鲜卑战马四处拖运死尸。最后在不够的情况下,更将受伤的战马也全部杀死堆集。最终一座巨大的尸台完成,比胡虏大营所在的缓坡还高出数尺余。
又经过寒风一吹,整座尸台变得硬绑绑的,可以当作跳台了。而此时正好天光大亮,当残余的鲜卑胡虏们见到血恨军全军立于巨大的尸台之上,踏着整齐的步伐,一齐涌向死守的鲜卑大营时,鲜卑胡虏们差不多全军崩溃了。
也不知是尸台骇破了胡虏之胆,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此时的胡虏早没了从前的凶悍,一个接着一个的倒跌在血恨军眼前。鲜卑胡虏的抵挡在血恨军整齐而强大的攻击力下,显得十分的软弱无力。
他们也许曾经是善战的,但他们不是汉人的部队,只知道在马上如疾风暴雨一般的奔驰射杀劈砍敌人。却不知在无马之时,该如何的成阵配合杀敌,更没有专门的学习过如何在山地中与敌人接战。
在面对血恨军这群经过近半年时间,最严格训练的战士,他们根本无法抵挡。实力的差距,并不是光靠勇气、气力与人数就可以完全弥补。更何况对方的勇气和气力比他们更大更足,他们的抵抗只能稍微减缓一下对方取胜的时间。这个风雪交加的清晨,注定会是他们的长眠之时。
仅存的五部鲜卑大人身边的战士越来越少,最终,在他们亲自出战鼓舞士气之时,也被文丑、高览等汉将一一捉对斩杀了,最终只剩下那名懂得步战之法的鲜卑大人。当他的目光愤恨的看向血恨军时,有六名血恨军战士恶狠狠的扑了过来,成左右对称的将他包围住。
几溜寒光冲开风雪,直扑而来。他手中的大刀一挥,架住了迎胸刺来的两把长矛,可是另外两把长矛却从下面穿了过来,扎住了他的双脚。剧痛导致身形一顿,两片寒光稍差一线的穿过他的胸膛,红雾溅洒之中,他看到对方收回了长矛,越过自己向后方走去。
他感到十分的愤怒,曾几何时,他单人独骑冲破了数百汉军的步卒,斩杀了汉军主将安然回返,被檀石槐大单于赞誉为东部鲜卑第一勇士,决不能被区区数名汉卒如此的轻视了。他欲大吼,却发不出声音,欲摆动的双臂,竟然从他的身体上飞了起来,划过漫天的飞雪落到远处。
“砰……”他摔倒在地上,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部族的战士,在对方面前会如此不堪一击,不全然是个人的武技上,更多的是配合上。汉军与鲜卑人的不同之处在于,他们比鲜卑人更懂什么叫协作杀敌。
不过这些已经都不重要了,飘落的雪花落了下来,很快的,他身上的鲜血凝固了,上面开始沾满雪花,红色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