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易听公孙越说起刘虞与公孙瓒这一政一军两个主官,在幽州渐渐的开始了文武不和来,主因还是在对待乌桓人政见上的不同,而引发的矛盾。
乌桓人自中平五年发动叛乱之后,波及了整个幽州地界,冀、青、徐三州也受到了游骑的攻击劫掠。公孙瓒亦乘被乌桓人困于辽西管子城达二百余日之久。自刘虞到幽州出任州牧之后,方才安抚住了乌桓叛军,使大乱转安。
所以刘虞自认为对付乌桓人只需安抚与赐予钱财,就可以使乌桓人满足,不再生乱。而公孙瓒则一意的认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需得给予乌桓人以重大的打击,最好是消灭乌桓人。
刘虞却以大汉日衰,无力强行动武为由一意怀柔,并招乌桓人为助臂,平定内乱。公孙瓒则以大汉日衰,需得雷霆打击乌桓人,镇慑住他们之后,使他们不敢生出南顾之心,再来应对大汉之内乱。
韩易认为,刘虞与公孙瓒之意皆好,但又皆有不好之处,于是对公孙越说道:“刘大司马之策,太过温和,会使乌桓人怀德而不畏威,久之必然轻视刘大司马。伯珪兄长之策太过凶险,单凭幽州一地无法荡平乌桓,穷兵黩武终有败亡的一日。”
公孙越疑惑的问道:“不知明远有何妙策?”
韩易说道:“妙策谈不上,可以拉一部,打一部。顺服听令的乌桓人就给予赏赐,桀傲反抗的就予以打击。至于让乌桓人入关来平定内乱,还是不要了。乌桓人一入汉地,必掠汉人为奴。只要统御乌桓突骑的主官一松懈,让乌桓人有大量的汉人奴隶后,其部必然强盛,久后必为我大汉之大患也。”
公孙越应道:“看来明远之策,是刘使君与兄长双方之策的结合,只是他二人都是固执之人,也不知听不听劝。不过刘使君常以粮响之事来威胁兄长,让兄长很是不满,此番应邀前往青州平定黄巾,也是为了青州黄巾所劫之钱粮罢了。就是不欲时常让刘使君以钱粮来要挟住。”
韩易惊道:“他们两方的矛盾已经如此之重了?刘大司马也太不该了,都是朝庭兵马,怎能肆意克扣军响。这岂不会让军心大乱。”
公孙越点点头道:“可不是,越是克扣,兄长越恼。有时还想劫掠百姓补给,幸好被我劝止了。我只怕他们双方哪日会大打出手,那可就不妙了。只可惜明远不在河北,否则以明远之擅长垦植之能,兄长哪会因钱粮之事而发愁啊。”
韩易沉思了半晌,说道:“伯珪兄长若不想被刘大司马大钱粮一事上要挟住,只得以屯田之法来自给自足了。”
公孙越忙问道:“哦?可是右北平、辽西等地人口稀少,而繁华之地皆在刘使君的管辖之下,屯田之法只怕毫无所得吧。”
韩易笑道:“伯珪兄长此时不是在青州镇压黄巾蛾贼吗?可让他大量的捕获人丁,一齐将罪民迁往右北平、辽西等地安置。以一千户为一屯,四处开荒垦植。虽无多少畜力,但每户也能垦植五、六十亩左右,北方一亩可得粮一石五斗左右。与民五五分成,一屯可得粮四万石。伯珪兄长麾下有三万大军,只需二十余屯十万之民就足够供应大军所需了。若有二三十万民屯田,伯珪兄长又需害怕何人以钱粮要挟。”
公孙越细细一思后,拍腿叫道:“妙妙妙,我这就回去让兄长切莫将黄巾蛾贼杀光了,要多活擒之……唔,这不行啊,兄长本无钱粮,讨伐青州黄巾亦是为了钱粮,此计虽好,可哪有钱粮让兄长行屯田之法啊。只可惜汝南离幽州太远了,不然明远可以支应一下。”
韩易大笑道:“巧了,我当年在犷平县时,获粮颇多。后来因鲜卑入侵一事,而被我藏于燕山之中。后来又逢张举张纯与乌桓之叛,始终没有取出。正好留给伯珪兄长做迁民与屯田之用。”
公孙越大喜,问道:“明远在燕山之中藏粮有多少?”
韩易回想道:“有三、四年了,也不知坏没坏掉。应该差不多有三十七、八万石的样子吧。”
公孙越拍腿大叫:“够了够了,我回去后也不做别的,只为兄长负责屯田一事,明年秋收之后,必不叫兄长再为钱粮之事而发愁了。”
吴景望见韩易的大旗在城外出现,不由面色惨白。孙坚余部至此只剩区区两千人了,面对韩易的数万大军,哪里还有再动武之心思。
程普劝道:“差不多了,主公旧时有言:‘我若有所闪失之时,汝等可引兵去投明远贤弟。他心怀仁善,乃是可托家小的良人。’我等莫要坚挺了,不然主公的余部将彻底不存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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