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拔十余城,曹将于禁攻克广威,沿泗水直至彭城。另一前锋曹仁击败陶谦部将吕由,破敌之后还与曹操合兵。”
“陶谦引军迎击,却遭遇大败,只得逃离彭城,退保东海郯城,曹操乘机又攻破彭城,傅阳。豫、兖二州大乱时的流民依附陶谦,多在彭城邻近各县的荒野。此次遭遇曹操大军的来袭,避之不及,皆遭杀戮。数十万人被驱赶到泗水河中淹死,尸体阻塞了河道,致使河水都不能流动。”
“其后曹操向东北又攻费、华、即墨、开阳,陶谦于郯城一面遣别将救援被曹军围攻诸县,一面告急于青州刺史田楷。曹操围攻郯县,未能攻下,便转而攻取虑、睢陵、夏丘三县,所过之处全都遭到屠戮,鸡犬不留,旧城废址不再有行人。田楷此时率军来救,后曹操因兵粮告尽,终得退兵。”
韩易怒击榻席,叫道:“可恨,可恨,我本以为曹操攻打徐州,最多只会在徐州行陈国之恶行,不想竟会大肆的屠戮无辜的逃难百姓。曹氏一老叟之死,竟然要用数十万百姓之血来殉葬,真是岂有此理。我意以定,明年春后,就起兵攻打曹操。”
杨理砸砸嘴道:“主公,曹操于徐州之战时,以战练兵。麾下的十万大军,除却死伤者,至少练成了七万强军。兖州除陈留郡之外,尚有五、六十处城池,有此七万强军逐个据城而守,只怕攻取兖州不易啊。不若等曹操再次征讨徐州时,我军再在徐州之野与之会战。曹军若灭,兖州可轻易入手矣。”
韩易思虑再三,终于还是同意了此议。杨理又道:“主公,还有一事,就是平原相刘备也随同田楷军来援徐州。曹操退军后,田楷也已经退军。但陶谦送了四千丹阳兵予刘备,刘备便留在了徐州助陶谦守城。陶谦已表刘备为徐州彭城相,就于彭城驻军。”
韩易闭目沉默不语,刘备,这个名字已听闻了有近十年之久。而杜雷之遗腹子杜霆都已八岁了,古北铁关铁将的汪东更是早就化做了尘土。然刘备自从代郡逃亡之后,日子却越过安稳了。
日前刘备在公孙瓒麾下时,自已虽然不喜,但其却远在青州,自已对其还无可奈何。如今他却跑到了徐州来,更在眼前就任彭城相一职,自已又如何能够忍受得了。
韩易深吸了几口气道:“正好,在曹操举兵攻打陶谦时,我便以攻伐刘备报仇为由,也出兵徐州。到时于郯城之下与曹军相会,必叫曹操措手不及也。”
二月,庐江舒县,韩易笑问道:“陆公的身体安否?”
陆康拜谢道:“多谢韩征东的厚爱,竟然亲至庐江探视老夫的病症。老夫年愈七旬,以是古稀之年,有所病症亦在所难免。老矣,老矣,这庐江郡事怕是管不了了。只是老夫去年秋便派人上奏朝庭,要卸去这庐江郡郡守一职,而朝庭一直没有派员前来接任,老夫离之不安啊。”
韩易劝道:“西凉马腾正引军入侵三辅,朝庭一时无暇东顾也是正常。说不定再过上一些时日,朝庭便会派人前来就任呢。”
陆康摇摇头,只是直盯着韩易的面庞,长吟道:“未知韩征东依然如从前那般忠于汉室否?”
韩易一怔,良久才应道:“纵然现在忠诚,将来也不好说了。”
陆康苦笑道:“韩征东果真是个实诚人,却不愿骗我这老朽。罢了罢了,汉室之安危,非我一老朽能够挽救的。希望韩征东日后对汉帝好些吧。”
韩易说道:“听闻弘农王正于庐山隐居。”
陆康一惊,又一喜,笑道:“好好好,韩征东,庐江一郡及我陆氏一族就拜托你多加照料了。老朽病好后,就往庐江随侍我王。”
韩易指着皖口说道:“焦融、张南,汝二人深识水性,但北方之水与南方之水不同。我欲在皖口建一水师,初定万人,以备袁术,你们为水师都督,须得谨慎。我已请荆州刘景升之甥张允前来,张允虽然纨绔,但对水战一事极精,你们万不可怠慢了。另外江东之地多善水战者,你们也需细细寻访。”
焦融拜道:“主公,袁术已取丹扬、吴郡大部,九江之兵也已陆续的前往丹扬。以袁术的军力,江东只怕无人能敌吧?主公还要坐视袁术鲸吞江东么?”
韩易大笑道:“江东本土士人与流亡士人颇多,而袁术的治政不行,久后必令江东士人大失所望。彼时我再挥兵过江,江东当望风而降也。”
焦融拜道:“主公英明,但听闻孙坚之子孙策,借其父之名在吴郡号召江东人氏共抗袁术,以保江东。不知可能成功?”
韩易摇摇头道:“若是孙坚在世,或能成功。但孙策年幼,本身少名,只怕无人相信。纵有孙武之才,也不敌袁军之噬。况且袁术麾下的张勋、桥蕤、纪灵等将非无能之辈,杨弘、阎象亦非无智之人。幼虎难敌老豺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