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它从前再受我喜爱,可是说到底不过是一只孽畜而已,伤起人来没个分寸。”
“公主!”
季瑶吃惊地看着她,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肃王按住了肩膀,只听他轻咳一声,声音浑厚道:“本王也觉得……”
“肃王殿下!”季瑶只觉得天灵盖一颤,抓着他的衣襟眼眶已湿润,对上肃王为难的眸子,苦苦哀求道,“肃王殿下,求你帮帮馒头,我可以把它关在常府,永远不让它出府半步,肃王殿下!季瑶求你了!”
肃王的眉头越拧越紧,正是犹豫不决之时,那良玉不知什么时候从外头端了一个盆起来,盆内热气氤氲,想来必是滚烫的热水,季瑶心口陡然一跳,来不及阻止她,便眼睁睁地看着她将盆中滚水尽数泼到了馒头身上。
馒头惨叫的声音不绝于耳,季瑶挣脱不开肃王的手,气火攻心之下抓着他的手一口咬下去,肃王皱了皱眉,见馒头再无气息才松了手。
“去死吧!”
良玉目光一狠,手中的铁盆对着馒头就要拍下去,季瑶及时扼住了她的胳膊,从她手中夺过盆子往远处一掷,在铁盆坠地“乒乓”声中质问道:“你还想怎样!它已经活不成了,就非得这么残忍吗?”
“常季瑶,本宫告诉你!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说话,偷盗试题的事,本宫还没有与你算账,还有这野猫伤人的事你也得负全责!”太子妃见馒头死绝了,才换了副脸孔,极其嚣张跋扈,似要从季瑶这里寻回一丝方才丢失的面子。
“季瑶,你冷静点。”肃王再次上前,试图将她拉到身后,却见面前的人狠狠掷开他的手,厉声道,“我不过是说了一句话,如何不冷静了?”
季瑶双目猩红,表情激动,是真和冷静二字挂不上勾,不过也无人反驳她,只不过都静静地看着她拾起散落一地的试题,随手分了几份到旁人书中,对上太子妃居高临下的眼神扬声道:“这试题是从柜子里搜出来的,诸位有所不知,不管是常府还是在这裕华园,只要是我的柜子我都有放沉香的习惯,若是各位不信,大可以进去看看,是否有沉香!”
太子妃眉心微皱,似有些控制不住淡然的情绪,只听季瑶一字一顿道:“可诸位闻闻,这宣纸上可带有半分的香气?!如今都过去多少日了,若真是我所为,只怕这宣纸上的味道浓的连洗都洗不掉吧!”
“现在是没有香气,可刚拿出来的时候是有的,不过是消散了……”
季瑶将视线转到良玉脸上,良玉被她这充满戾气的目光一惊,后面的话生生梗在喉口吐不出来,季瑶冷笑扬眉道:“我柜子里有的是宣纸,需要我拿出来给你闻闻吗?”
良玉下意识地看向太子妃,见太子妃暗着一张脸没有什么表示,也就噤声不语退了回去。
屋子里的气氛一时诡异的很,大家似乎忘记了还有一个血人躺在地上,江楚绣痛醒过来忍不住轻声呻~吟,这才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快,快宣御医,江小姐别动,伤口裂了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