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便要亡在他的手中。
“怎么样?”
房间内同样焦灼不安的定王见到刘珣和谢世休的身影,急急忙忙起身迎上来,谢世休见定王十分紧张地凝视着刘珣,当下也忍不住将目光移到了刘珣脸上。
“我打听出来了,太子并没有实质性的直接证据,他查到了谢家这些年资金的大量流出,却查不出这些资金去向何处。”刘珣说到这里,二人皆是松了一口气,只听刘珣继续道,“只不过,同谢家常年进行军后交易的啊黑被他们抓住了,在酷刑之下啊黑没能忍住,供出了一切。”
定王拧了拧眉,这个啊黑虽然不知道谢家买军火的背后主谋是自己,可是只要有人顺着一条线去查,定然能查出些蛛丝马迹来。
只要这种事情,一旦被查出点蛛丝马迹来,不用实质性的证据,他便是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楚!
若是到时候有大臣联合起来煽风点火,那么这私下募兵,走购军火的罪名便要压在他的头上了。
“那么此刻,我们该做什么?是想尽办法去收买太子手下的大臣吗?让他们站到我们这一边?”饶是平素最为淡定的谢世休在遇到这样大的事情之时,也慌乱了起来,说话都有些理不清头绪。
而定王却比谢世休还要慌乱,显然已经说不出话来,他只能将求助一般的目光落在刘珣脸上,刘珣双目微眯,沉吟了半日道:“恐怕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定王和谢世休异口同声地问道。
刘珣迎上他二人迫切又焦灼的目光,咬牙道:“就是求季瑶帮忙,让她在最短时间内伪造同谢家私下生意来往的假象。”
“常季瑶?”
定王细细想了一回,目光紧了又紧,眉头却越发紧了:“这假象该如何造就?刑部和大理寺的人个个精明,难道会看不出其中的把戏?”
谢世休闻言却是沉默了,谢家与常家在私下确实有来往,而且那账本就是最好的证据,只不过他方才从常府出来,那时的言语必然已经惹得季瑶心中不快,这个时候上门再去求她,难免要吃个闭门羹。
“世休?你在想什么?”刘珣见他沉默不语,忍不住出声问了一回。
谢世休这才抬头看向他二人,为难地开口道:“谢家之前与常家确实有过秘密生意来往,那账本甚至谢家也有一份……”
“那你还犹豫什么?赶紧去常府同常季瑶商议这件事啊,事关重大,又有常季扬帮忙,只怕常季瑶必然不会拒绝。”定王不大理解谢世休的犹豫和迟疑,忍不住催促起来。
谢世休为难地看了他一眼,叹气道:“可这件事,未必季瑶姑娘就愿意啊,殿下,实不相瞒,我方才为了舍妹的亲事得罪了季瑶姑娘,季瑶姑娘很是不高兴。”
定王闻言皱眉,却是刘珣着急开口了:“季瑶懂分寸,她知道这件事有多重要,你最多受点嘲讽,她一定会帮你的!这样吧,我同你一道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