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放才能更好地活着。
“你希望我支持定王是吗?等我查清楚一件事,再做决定好吗?”季瑶总算是平复了心情,哑着嗓音吐出这句话。
刘珣不敢逼她太紧,当下点头道:“好,但是你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事吗?也许我能帮到你。”
听到刘珣追问,季瑶顿了一顿,到底还是决定将事情如实地告诉他:“我无意中查到有人收买我常府小厮作为眼线,眼线称作那人为殿下,今日我上山之时又听到刀疤脸同国师的对话,亦将那人称作殿下。”
“所以?”
“金陵之中有能力有目的做这些事的人除了定王殿下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个殿下,况且他是唯一一个直接参与党争的皇子……”季瑶说到这里看向刘珣,一双通红的眼睛让人心中不由得一个酸软。
刘珣目光一震,抬手轻点她额头,随即低头在她额间轻轻印下一个吻:“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受不了你这样的目光。”
季瑶闻言,很是听话地收起目光,只听刘珣继续道:“定王殿下何须派人监视常家?你大哥同定王早在几年前便有来往,对你家里的事也都是一清二楚,且不说这眼线是不是多余的,就是定王殿下真的想安插眼线,也绝不会让你如此轻易就发现了。
退一步讲,如今常家还有什么值得监视的事吗?监视常家的人必然是不熟悉常家的人,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常家的底细,可是做事却又不干净,这个人必然聪明不到哪里去。而且从他收买小厮这件事来看,这个人在朝堂之中绝对占有不了一席之地,他们口中的这个殿下想来或许是……”
刘珣说到这里却忽然顿住了,明明就要将答案说出来了,却又忽然停下,季瑶很是着急地追问道:“或许是谁?你倒是说呀。”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你还记得吗?那夜你被人无缘无故劫走,你并没有将真相完全说出,你是不是还隐瞒了一些事?”刘珣并没有回答季瑶的话,反而问出一个让她极为难以回答的问题。
既然方才心中做好了毫无保留地打算,季瑶眼下也不打算说些话搪塞他,直接回道:“确实隐瞒了一部分,但是我不能告诉你,因为这件事牵扯到别人的秘密,我既然答应了他便要守信。”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是祝商是不是?”
提到祝商,季瑶便没什么回应了,刘珣奇怪地低头看去却不由得自责起来,季瑶已然失血过多晕过去了,他连忙打横抱起季瑶,脚步匆忙的往上下走去。
方才磕到头的常喜已醒来,只不过仍旧有些两眼冒金星,坐在地上整个人就像犯了瞌睡一般,无法好好地坐直。
直到刘珣抱着季瑶冲到面前,常喜看到那片触目惊心的血,才猛然清醒过来,揉着后脑勺踉踉跄跄地起身:“小姐……小姐这是怎么了?”
“先下山吧,下山再说。”
刘珣吐出简短的一句话,便迅速往山下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