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辈子渔,一直好好的,两个月前手脚开始麻木,现在走路都困难了,前几天医生检查,说是汞中毒……”
老妇人眼泪在眼里打转,有好心的客人安慰说:“大姐,别伤心了,现在不是查出病因了么,慢慢治,会好的。”
不劝还好,客人这么一劝,老妇人眼泪瞬间全涌了出来,“哪里治得好,医生说了,这种病无法根治,只能对症治疗和机能训练,这以后的生活可怎么办啊。”
劝人的客人有些手足无措,继续安慰说:“等政府找到污染源头,揪出罪魁祸首,会让他们赔偿。”
……
店里的人七嘴八舌地议论这次汞中毒事件,看似平静的南湾镇,恐慌、愤怒、焦虑的情绪已经开始蔓延。
小店客人中,说曾看到水罐车的男人,吃完饭,结了账,走出小店。
男人一出门,南之乔和蓁蓁就跟了出来。
“请等一下!”叶蓁蓁开口叫住男子。
男人回头,看到店里的两个俊男美女跟了出来,明显愣了一下,“你们叫我?”
叶蓁蓁迎上前,“大哥,您刚才说见过运废液的水罐车,还知道水罐车倒废液的山坡位置。”
“是啊,有什么问题么?”男人警惕起来,上下打量眼前的两人。
被人用警惕的眼神盯着,叶蓁蓁小心地说出自己的意图,“您能带我们去那个倒废液的山坡么?”
男人警惕的眼神中带着紧张,“你们是什么人?”
蓁蓁看向南之乔,用眼神询问,“要不要告诉他我们的身份?”
南之乔亮出工作证,自我介绍说:“我们是疾控的工作人员,正在调查这次汞中毒事件的污染源头,希望您能配合我们找到刚才所说的废液倾倒地点。”
“你们是疾控的?!环境方面的问题不是由环保局来管么?”男人还是有些疑问。
“这次汞中毒事件影响严重,牵涉到很多方面,市卫计委抽调各个部门,成立了专门调查小组,我们两个是暗访小组成员,希望您能对这次行动保密。”南之乔一本正经,又带着神秘语气跟男人解释。
“原来是暗访的啊,难怪这么神秘,好,我带你们去。”男子相信了南之乔的话,很乐意带路。
——
南之乔开车,按照男子所指路线,去往南湾河上游。
三人坐在越野车里,男子自我介绍,他叫赵大刚,是南湾镇居民,平时经营一家卤货店,不忙的时候,喜欢到南湾河上游山区打猎。
赵大刚打猎的手法简单原始,就是在山中野兔经常路过的地方,放上抓野兔用的铁丝扣,野兔经过铁丝扣的时候,会被勒住脖子或后腿。
铁丝扣晚上下,早晨收,虽然不是每天都有收获,但隔三差五也能抓住一两只野兔。
赵大刚对这种原始的捕猎活动,乐此不疲。
布置铁丝扣的地方经常变换,三个月前的一天夜里,赵大刚喝了点酒,心想着,这一个星期了,都没找到一只野兔,想换一个地方。
在山区里转悠到半夜,发现一处树木杂草茂密的山坡。